宋雲楚的爸媽一直認為,女兒被那個男人甩了,甩得太便宜了,要麼就是女兒瞞了家裡,那男人給了錢她沒說。
再加上,牽引電機廠這幾年效益確實不好,有時候隻發基本工資,有時候連基本工資都發不下來。
話都說到明麵上了,宋雲楚就是不吭聲,也不說往家拿錢,雲楚爸媽的臉色也就越來越不好看。
初三宋雲楚回家吃了一頓午飯,收拾完桌子,看父母和弟弟,還有弟弟的女朋友坐在那裡聊天,自己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就說有事,從家裡出來了。
過年商店還沒有開門,宋雲楚想著回出租屋也是一個人,就想起張超給的舞廳的門票了。
去那裡看看,總比一個人待著強。
那是宋雲楚第一次去舞廳這種地方。
一整晚,宋雲楚都很興奮。
舞廳裡,沒有外麵按部就班俗裡俗氣的過年規矩,也沒有父母陰鬱嫌棄的眼神,在這裡,誰都不認識誰,震耳欲聾的音樂裡,人人平等。
宋雲楚不會跳舞,她坐在那裡,要一杯飲料,看著彆人跳。
宋雲楚這種容貌,在舞廳這種地方,怎麼可能允許她自己坐著,沒一會兒工夫,就有男人上前搭訕了。
宋雲楚被周群的分手弄得很受打擊,那些搭訕的男人讓她找回一些自信,覺得自己不是沒人要的小可憐了。
春節前,宋雲楚去理發店燙了頭發,燙成一頭羊毛卷,雖然少了一些清純,卻平添了幾分成熟和性感。
春節過後,同事之間請客都是小團體性質的,宋雲楚被排除在團體之外,百無聊賴,她又來了。
每次從舞廳回來,宋雲楚都能睡個好覺,她長時間的沉浸在舞廳那種歡樂的氣氛當中,不去想周群,也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和宋雲楚分手後的周群,為了兒子,正在慢慢回歸家庭。
秦芳也感覺到了。
周群每天接送兒子去幼兒園,晚上在家吃飯,出去應酬明顯少了。
夜不歸宿,更是一次都沒有了。
“老周和那個女的可能散了。”
秦芳過完年,和趙紫成在鐵路宿舍的出租房裡約會,秦芳對趙紫成說道。
“愛散不散,管他乾啥?”
趙紫成一邊在秦芳身上忙碌著一邊說道。
“……”
秦芳閉上了眼睛。
……
“我明天要回淄城一趟。”
結束之後,趙紫成對秦芳說道。
“不是剛回來不長時間嗎?你怎麼變得這麼孝順了?”
秦芳躺在床上笑嘻嘻地說道。
“不是看我媽,是去救個人。”
“就你這樣的,你能救誰?”
“……以後有機會再和你說,反正我這幾天乾了不少大事。”
趙紫成說道。
“還有啥大事?”
“我妹妹工作的事我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