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金剛熊妖獸大多數生活在山脈或者原始密林之中,從幼年期的煉氣十層到壯年期的煉氣大圓滿修為不等。
它的熊爪,毛皮以及內丹精血等等都是可以用作入藥或者煉器,極其稀有,故居住在森林附近獵獸修士們,每一次遇見,都往往伴隨著一場腥風血雨。
這危險不光來自金剛熊妖獸的怒火,還很有可能來自身旁的隊友覬覦暗算,無他,巨大的利益麵前誰又能保持理智呢?
雲城的天鼎商會擁有金剛熊的內丹與毛皮,精血早就在七年前被某位不知名修士買走了,想要購買的話,就算從其他國家的分會倒貨,最快也要半年的時間,這還不算中途產生的其他費用,到手後,陳默估計價格至少會翻三倍不止。
再說,他的情況根本不允許等上那麼長的時間。
這次是他的失誤了,陳默最主要的還是責怪自己,要是他不著急淬煉肉身,而是等一切都準備完畢後,又怎麼會出現這種意外情況?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一個即將餓死的人,忽然看到了一桌的美味珍饈,讓其硬生生的忍住不動筷子,也實屬難為人了。
陳默接過王掌櫃遞過來的儲物袋,神識朝裡麵一探,讓他感到好奇的,居然是四十塊綠色的中品靈石,心念思量間,對買家的身份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下一批金剛熊妖獸精血,大約什麼時候能到?陳某要的是準確時間。”陳默深吸口氣,緩緩的對王掌櫃開口說道。
王掌櫃眼珠轉了轉,沉吟道:“這個不好說不過一定會搶在天鼎商會之前送到老弟手裡的,若不能辦到,老哥我五倍賠償你的靈石損失!”
早在聽到妖獸精血不在凝香齋的時候,陳默心思千回百轉間,就已經想出了三種應對的方法。
第一種就是找上門去說明來意,商量著購買回來,這事本身他就占理,若是對方玩蠻橫耍賴那一套路子,陳默不介意拿他們練習一下小玄功的威力。
不過這件事的前提有二,第一是人家並不是非買不可,其次,就是購買者不能是一名築基期的修士,不然他再迎頭趕上就是找不自在了。
第二種就是等待下一批的貨物到來,但弊端就是,誰都說不清到貨的時間,很有可能等到金剛熊的精血來了,他的淬體藥效也白白耗費掉了。
況且他馬上就要前往散修大會,能夠完全的凝練肉身,對他所麵臨的未知危險也能多一分保障。
最後一種方法就是去那個地方碰碰運氣了,不到萬不得已,陳默絕不會將它作為最優選擇的。
“王掌櫃,既然貨物被劫了,總要讓陳某知道是誰做的吧,不然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溜走,你讓陳某的麵子往哪放?”
陳默冷哼了一聲說道,言辭間充滿著對凝香齋的不滿。
王掌櫃聽到此話,才仿佛如夢初醒,暗罵自己糊塗,做了這麼多年的商人居然忘記了麵子這一條,設身處地的去想,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修士,能這麼心平氣和的咽下這口氣嗎?
他旋即苦笑道:“陳老弟,老哥我知曉你頗有些人脈,可那人真不是你所能匹敵的”
陳默一言不發的盯著他,王掌櫃能感覺到,此時齋內的許多修士目光都在偷偷的看向這裡。
“好吧”
王掌櫃示意陳默附耳過來,嘀咕了幾句後便撤開了身步:“老哥我能說的隻有這些了,陳老弟還請自便,不過這之後的事情,就不要再連累凝香齋了。”
陳默麵容緩和了一些:“這是自然,不過精血之事,還請王掌櫃多多上心一些。”
說罷,陳默悄悄地從袖中甩出三塊下品靈石,不動聲色的遞給了王掌櫃。
“好說,若是陳老弟再有需要,這邊一定儘全力去做。”王掌櫃說話滴水不漏,也悄然的收下了三顆靈石。
陳默坐在雲城的一間偏僻茶館裡,細細的品味著茶盞中的靈茶,泛黃的茶葉在杯中浮沉,也如他的舉動般拿起又放下。
人生如茶,沉時坦然,浮時淡然,不如意之事十之**,儘自己所能就好。
通過與茶館裡的小廝聊天,陳默得知了他將要去的地方並沒有築基修士的存在,也算是不幸當中的萬幸了。
事實上,整個雲城都沒有幾個築基修士的存在,這種靈氣稀薄的地方,若不是有些要緊的事情誰會願意多呆一陣?
“楚府楚可卿”
陳默的指尖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腦袋裡在盤算著該如何去討要金剛熊妖獸精血,楚府就在不遠處的位置,若是盲目的衝進去,恐怕不被亂拳圍毆死就是幸運的了。
同時,在交談的途中,他才知曉了一個楚國眾人皆知的事情:那就是在楚國,隻有皇親國戚以及後代子嗣才有資格允許姓楚。
平民若是有楚姓,一律取上半部分改楚為林,不能犯了忌諱。
陳默先是給賈驕發了一枚玉簡,告知他若是今晚沒有回到天鼎商會,馬上告知他舅舅祝塵出麵,怎麼也能有幾分麵子救他出來。
他這是先做了最壞的打算考慮。
隨後,他又在雲城的地攤上,購買了幾枚可以散發出濃烈煙霧的中階符纂,打不過他總能跑吧,不至於被生擒下來。
一切準備就緒,又捋順了可能出現的問題,陳默才緩緩的喝完這口靈茶,拍出一塊下品靈石,前往不遠處的楚府。
這裡是一座高大的府邸,門外有兩名年輕力壯的下人把守,陳默走到兩人麵前站定,聲音平淡道:“我要麵見你家公子,去個人過去傳話。”
以陳默的眼界,自然看出了這兩名看家護院的下人,都是江湖中不世出的高手,他們緊繃的太陽穴與磨平的掌峰很好的詮釋了這一點。
兩人毫不所動,要是個人都能指揮他倆,也不用在這看大門了,右手一側的下人聲音如同驚雷,若是普通人聽到喝聲定會心頭一顫。
“報上名來!”
陳默二話不說,“啪”的一聲拍碎了門外右手邊山石雕刻的精致石獅,這一擊他沒有用出靈力,隻是單純的肉身力量。
碎石炸裂,細碎的石塊飛濺的到處都是,兩名下人互相望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駭然。
“陳某來此不是造殺孽的,最後一次,進去通報!”
這句話雖是平淡無奇,可兩名下人聽了如墮入萬載冰窖裡的寒冷,其中一人嚇得慌忙推開大門,朝裡麵稟告去了。
不多時,從門內探出一名身穿華服的青年,見門口一側的石獅已經坍塌,眉頭微微一皺,朝陳默拱手道:“道友此次前來,找我家楚公子有何貴乾?”
雖然眼前之人當眾毀壞了楚府的石獅,但華服青年並沒有立即動怒的意思,貿然與對方交惡隻會讓事情更糟糕,他總要問明白是什麼原因再說。
陳默道:“讓客人在門外說話,楚府就是這麼待客的麼?”
華服青年眉宇間閃過一絲不快,但很輕易的壓了下去:“這倒是唐某人招待不周了,道友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