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無儘的沙海黑夜,孫興與陳默腳踏飛劍,全力催動著狂奔,也不知遁出了多少裡,直到第二天朝陽初升,他們才明顯的感覺到耳畔的狂風聲已經小了很多。
有分辨方向的羅盤在手,兩人沒偏離太多方向,又飛行了一個時辰,孫興才疲憊不堪的降落,在一處被黃沙堆砌的巨大沙丘後停了下來。
此次若不是依仗孫興的遁速,陳默縱使有千萬手段,也定難逃沙塵暴的劫難。
一念至此,陳默滿是黃沙的臉上不禁湧現出了幾絲後怕的神情。
不隻是他,孫興的模樣也沒好哪去,兩人的靴內,頭發裡全是被灌進的黃沙,衣服被汗水浸濕,在經過塵土的覆蓋,從遠處看去,活像兩隻成精的黃泥猴子。
“沒受傷吧?”
孫興抬手之間,兩枚丹藥從儲物袋中拍了出來,與陳默各自服用一顆,體內狂躁的靈力瞬間舒緩了下來。
陳默搖了搖頭,黃沙從頭上甩下來,帶起了一陣煙浪。
“沒受傷就好!”孫興眯眼眺望遠方,歎了口氣道:“這倒黴事全讓咱們師徒碰上了!這下子隻能步行前往了。”
在沙塵暴之下,所有的妖獸都在躲避災難,自然沒有東西來乾擾他們,而平靜狀態下的沙漠則不同,那麼大的聲勢讓它們想不注意都難。
再說,長時間的禦劍飛行是極其耗費靈力的一件事情,此地靈力稀薄,幾乎是用多少就沒有多少的狀態,孫興經過一晚上的全速逃遁,體內靈力還剩下七成左右,即使再維持同樣的速度也飛不出這片沙漠,還容易把自己搞得羸弱不堪。
兩人休整了一番,半個時辰後再次出發,期間,陳默也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煉氣修為的修士看到黑線蟲逃跑可以理解,可當時在小壁壘中是有三名築基修士的啊,難道聯手之下都無法擊殺掉此蟲嗎?
孫興說道:“黑線蟲雖然隻有煉氣十層的修為,但它能免疫絕大部分的法術攻擊,即使我們能用法寶將其滅殺,可它的分裂神通並不能真正解決,每擊殺掉一隻,用不了多久就會分裂成兩隻,有那麼多煉氣守衛作為母體孵化,初始數量就要達到幾百隻,幾次交戰下來,我們三名築基修士就會被生生的磨死在那裡,你說為師能不能出手?”
“遇到黑線蟲,跑的快一些就可以了,這些蟲子沒有了活物,很快便會互相吞噬進入睡眠狀態的。”孫興走了一會兒,又補充的說道。
沒有了魔鈴駱駝作為代步的坐騎,在烈日炎炎的沙漠下行進,也成了比較艱苦的一件事情,好在兩人都是心智堅韌之輩,累了就停下來休息,有孫興這個丹藥倉庫在,荒漠裡的危險對於陳默來說,已然降到了最低。
很快,七天的時間過去了。
兩人在經曆了三次沙蜥蜴妖獸群的攻擊後,成功的與後方追趕上來的鄭家一行人再次相遇,騎乘上魔鈴駱駝,無時無刻不在陷入淤泥的感覺才真正的消失。
陳默粗略的觀察了一下鄭家的損失,隻丟失了兩隻駱駝,其餘的貨物都還在,沒有在沙塵暴中全軍覆沒,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鄭露的興致不太高,琵琶曲調也比之前帶上了一絲低沉,陳默不知道是為何,也沒過去細問,反倒是孫興這邊和鄭青源交談了幾句,之後便都啞口無言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眾人就這麼默默的行進著,又過了些許日子,在目極可視的遠方已然能看見一座城池的存在了,隊伍裡的煉氣守衛們不禁歡呼慶賀起來,一掃之前壓抑的氣氛。
以往的鄭家商隊從來沒遇到過沙塵暴這種情況,他們能近似於完整無損的活下來,除了家主的及時救援外,不可或缺的還有一部分的運氣所在。
運氣差的那兩名修士,已經被家老喂了黑線蟲,當成被舍棄的炮灰了。
為了此事,家主狠狠地責罰了那位家老的自作主張,將他五年的俸祿分給了幸存下來的煉氣守衛們,有了靈石的補償,一群人也漸漸放下了芥蒂的心結,又恢複了對鄭家的依賴與信心。
“燕山郡已到,老夫還要些要緊之事先走一步,就不做叨擾了。”孫興與眾人進入了城池中,在街道上拱手與鄭青源道彆。
鄭青源一臉可惜道:“鄭某的商隊還需要北上,參加那裡的小型交易會,就不能跟隨孫大師一路了。”
“無妨。”孫興擺了擺手,就此和陳默離開了鄭家一行人,在城中找了家客棧換洗衣物,好好的打理了一番自身,才走出了城池祭起飛劍,朝散修大會的地點急速趕去。
半個月後,北皇郡。
七國修真界共同舉行的散修大會,吸引的不止是來自各個國家的散修們的關注,燕國皇室的修行勢力,早在多年前就已經將北皇郡的絕大部分客棧、酒樓、商鋪、茶館買了下來。
並且還暗中培養了一些聰明伶俐的小廝與掌櫃,禮儀與教養那是沒的說,在散修大會舉辦期間將他們投入進去,為的就是收取一些靈石作為皇家內部修煉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