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砰!”
一聲突如其來的沉悶轟隆從地下傳出,令二者連思考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陳默破地而出,手速如奔雷騰蛇,穩準的點在二人的脖頸處,連反抗都做不到就軟綿綿的昏迷,被他生擒了下來。
陳默在陰靈脈煉氣五層的時候,就能速勝普通的煉氣十層修士,現如今實力又上一層樓,戰力反倒退步,那可就不合理了。
整間客棧事先就被他施加了一層簡易的陣法,淡藍色的薄膜靈氣覆蓋,一來可以阻截門外凡人百姓的視線,其次也能起到防止兩人逃脫的作用。
看來是自己多慮了,二人並沒有第一時間倉惶出逃,如此倒省出了一些功夫。
陳默並不會真正的搜魂秘術,隻能根據儲物袋中的蛛絲馬跡來分析情況了,由於儲物袋的主人還活著,陳默抹除掉上麵的神識還多耗費了一些時間。
將儲物袋倒出來空個乾淨,一本《五嬰化魔術》赫然在目,陳默心中一動,略一探查二者的丹田,果然有魔氣湧動,不必多說,自然修煉了魔道的功法,能做出''陰陽邪元花''害人的舉動也不足為奇了。
陳默深吸口氣,連翻閱這本上等魔道典籍的興趣都沒有,一道火光劃過令其瞬間化為了飛灰。
這就是他與二者的根本區彆,即使為了變強,陳默心中也還是有一定底線的。
不光隻有這一本典籍,儲物袋中還有一百多塊的下品靈石,男性的閒置衣袍與一些無用雜物,以及三兩件上不去台麵的中品法寶。
和他五年多以前,從閒雲穀內眾修換來的法寶檔次差不多,且都被祭煉過了,陳默即使用了也發揮不出來應有的威力。
另一個儲物袋裡有幾顆療傷用的中品丹藥,一些女性的貼身衣物,通體赤色的金屬令牌,還有七八枚使用過的玉簡,就再無其他了。
陳默依次將玉簡貼在額頭上,以神識探查讀取其中的訊息,約莫半個時辰後,他才疲憊的退出了玉簡之外,將能拿的東西全都裝到了自己的腰包後,又把昏迷不醒的二人並排貼好,深深的歎了口氣。
原來梅珍在修煉魔功之後,心中無時無刻不在感到不安,想要傾訴可又沒處訴說,便隻能通過玉簡記錄了下來,包括她如何下定決心殘害小嬰兒的心理曆程,以及''落鳳穀''事情發生之後,她與她夫君二人如何艱難躲藏的經過,寫的十分詳細。
原本打算進入門派前,修煉魔功的記憶會隨著這段玉簡一同銷毀的,卻不成想被陳默攔了下來,知曉了其中的一切。
不光如此,陳默還從她的玉簡中知道了二人即將動身前往寧陽郡的事情,''招募令''就是那枚赤色的金屬令牌,現在已經進入了陳默的儲物袋裡。
“嗖!”
陳默抬手間召出了兩根冰錐,準確無誤的穿透了這夫妻二人的心臟,一絲痛苦也無,在昏迷不醒中結束了短暫的修真之途。
“我並非除魔衛道的正義之士,可殺的每個人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你們來世再見罷!”陳默望著滿屋子的屍體,鼻翼間的血腥味飄過,他喃喃自語的說道。
五指連彈之際,幾團火球打在了客棧的各個角落,隻是轉瞬之間,熊熊大火便燃燒了起來,木材燒焦的''劈裡啪啦''聲響不絕於耳。
他在客棧周圍布置的簡易法陣,核心是水屬性靈力,因此待大火將客棧燒成一個空殼後,陣法便會啟動抵消火靈力,絕不會傷及無辜的凡人百姓。
這一點從他布陣的時候就考慮到了。
待結束了臨河郡的瑣事之後,陳默又回到了黑石漁村,根據雲晶蟲所在的位置,發現了一處藏在地下的密窟,裡麵躺著早已死去多時的白發老翁何山。
在他被雲晶蟲洞穿的屍首前,有一遝錢莊的存銀票據,還有小半個木箱的珠寶首飾,很明顯,是他這些年搜刮漁民們的回扣之物。
陳默早就在離去之時就做了這樣的後手,指望著何山自己招出藏寶室是不可能的,還不如雲晶蟲暗中跟隨來的方便。
將這些銀兩儘數收走,又把何山燒成了灰燼,陳默伸手一抬掩埋了此地的密窟,至此,所有見不得光的事情都隨著碎石沙塵,湮沒在了不知名的漁村地下。
江魚郡昨夜下起了暴雨,海水漲潮,這種天氣下無法出海,家家戶戶隻能無奈的憋在屋內,等候著清晨的到來。
捕魚的最佳時辰為子時,清晨出海有一定的危險性,海濤洶湧變化莫測,即使不進入深海隻在外海遊蕩,也稍有可能船覆人亡。
“當家的,海麵不穩,要不今日就彆去了”
一名頭發蓬亂的中年婦女憂心憧憧,對已經拿好捕魚工具的丈夫說道。
滿臉褶皺的黝黑男子歎了口氣:“唉!鐵蛋的''黑白花''丟了,還不知道群英會怎麼個說法,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我怎麼能不辛苦些呢?”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李鐵蛋'',獨自對抗浩瀚大海的勇氣也憑空增多了幾分,剛剛推開木門,眼前的離奇一幕便讓他驚愕萬分,手中的包裹也''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在他的家門前,有一塊被石頭壓著的大額銀票,上麵的存額數字,是他不吃不喝辛苦十年才能賺來的一筆錢財!
“我的天呐婆娘!有人朝咱家門口放了一大筆錢!”
“什麼?!當家的你在說笑嗎!”
中年婦女也吃了一驚,連忙起身趕去查看,一張魏國通用的存額銀票赫然在目,讓她徹底的傻了眼。
不止是他們家,整個黑石漁村都有一小筆銀兩登門,隻不過侍養過''陰陽邪元花''的人家拿到的更多一些,楊老漢一家更是如此,足足比其他人家多了三倍之多。
楊小果清晨幫爺爺拾掇漁網,還未走出幾步,就發現了放在柵欄下麵的一小遝銀票,被石頭壓著,隨風飄揚。
“大哥哥!!大哥哥你在哪?”
楊小果沒有去拿銀票,而是不住地四周張望與呼喊,他一天前就離開了這裡,難道身上的傷勢都好了嗎?
陳默在那天夜裡分析的沒錯,她的確懼怕這位醜陋又善於隱藏的仙人,再知道了其身份後不敢過於靠近,生怕他一個情緒反複,將她和他爺爺全都滅了。
可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是多餘的。
又喊了一陣兒,確定陳默已經離開了漁村,她才失望的低下了頭,近兩個月的相處,若說沒有點感情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