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陳默的這一番舉動,可把還在痛哭流涕的侏儒嚇個不輕,紙條的內容都是他寫的,這一刻即便是想狡辯也來不及了!
巨大的恐懼感湧上心頭,讓他整個人都呆滯了,眼睜睜的看著執法堂的弟子從陳默手裡接過,將紙條呈了上去。
不光是他如此,馮雨霖五人也傻眼了,可能是被宗門的陣仗震撼到了的原因,他們居然忽略了這件走過場的事情!
但就在陳默以為自己穩操勝券的時候,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曹禹居然看也不看,直接把四張紙條握在掌心,稍一用力碾成了碎屑,再一張手,陳默辛辛苦苦準備的布局就這樣煙消雲散了。
“堂主!您”
陳默也被曹禹的離奇舉動給震驚了,與之相反的是馮雨霖幾人,臉上極力的在控製喜悅的神情,這是不是說明堂主還是相信了他們說的話?!
侏儒如劫後餘生地長舒了一口氣,後背的衣物已全被汗水打濕了,剛才的幾息時間,在無異於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全都帶下去看管吧,明日敲蒼龍鐘,告知全宗!”
曹禹仍是一副冷淡的表情,揮了揮手,讓屋子內等著吩咐的執法堂弟子將幾人帶走,他旋即也身影一晃,離開了執法堂大殿。
亭台水榭,掌門丁淩韜手握十多顆指蓋大小的靈丹,正坐在池塘邊,淡然的看著水下一百多條赤色金魚搖頭擺尾,爭搶食物,濺起一片水花。
沒過幾個呼吸,執法堂堂主曹禹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恭敬地說道:“丁師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
眼前這一幕,若是讓其他閣主看到,恐怕下巴都要驚的掉下來,這還是平日裡與掌門心氣不和,無論做什麼都要爭鬥一番的曹禹嗎!
“哦?”
丁淩韜見曹禹到來,微微轉身,將剩餘的靈丹放到了一旁的金屬盤子裡,邀請其前往涼亭,一同坐下問詢道:“散修被打一事,怎麼說?”
“這兩夥宗門弟子都不是省油的燈!”曹宇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一夥仗勢欺人,想要搬進更好的洞府裡修行,而這位新來的散修更是了不得,看他的樣子,必定熟讀了浮雲宗的門規,將計就計給他們幾個下了套,自殘身體,把他們給拉下了水!”
不得不說,陳默的經曆還是太少了,想蒙騙築基甚至結丹的修士,簡直是癡人說夢。
活了兩三百歲的修士,再跟個愣頭青一樣,早就被不懷好意的人給乾掉了。
曹禹早就在調兵遣將的時候,就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把幾人叫到麵前來,也是想看看有沒有敢說實話的。
結果也看到了,雙方各執一詞,互相抵賴。
他身為執法堂堂主,又不能對弟子進行搜魂,也就冷眼旁觀,看看誰更有優勢,很明顯,陳默取得了勝利。
丁淩韜聽得哈哈一笑:“借刀殺人好一個剛入門的散修,把計謀都算到了執法堂頭上,真是膽大包天呐!”
“師弟我是如此考慮的”曹禹斟酌了一下語言:“不如將那散修逐出宗門,其餘的幾名弟子押往黑獄受刑三個月,以振宗門聲威!”
“曹師弟啊,你將那散修逐出宗門的理由呢?”丁淩韜饒有興趣的問道。
曹禹道:“自然是如實說明。”
丁淩韜笑著搖了搖頭:“此事不妥,內門弟子搶占記名弟子剩下的洞府,這種事情已經是宗門裡默認的事情,根本不能拿到台麵上來說,否則規矩一旦被破壞,再想維持就難了。”
就像兩人熟識,卻還要裝出一副不和的模樣,不是為了製衡丁淩韜手下的幾個閣主,他們犯得上如此嗎?
明麵上掌門與掌峰們親近,視執法堂為心腹大患,可背地裡,掌門才是操縱這一切的幕後之人。
同理,宗門默許洞府有能力者居之,六個散修也沒做錯什麼,隻是想搶洞府而已。難道明文規定不能這麼做?這不等於親手壞了自己的規矩嗎?
“再者說,散修們好不容易加入了門派,還未找到一絲安全感,同伴就被打成了重傷逐出去,換做是你,能對這個宗門有歸屬感嗎?”
“此子不光膽大包天,還妄圖揣摩你我二人心意,利用修真界的風向與門派大勢來做局,逼迫我們倒向他那邊,小小年紀就如此詭譎,懂得合理利用門規,這要是在修行個幾十年”
丁淩韜冷笑一聲,顯然已是把陳默的計策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