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陳默送了幾個時辰的修士,終於搞清楚了客氣的話應該怎麼說:前輩慢走、改日登門拜訪、一路順風、辛苦了、感謝感謝
翻來覆去的話,說到了陳默嘴皮子發麻,口乾舌燥也不曾有一碗水喝,直至天色漸暗,客棧即將打烊了,他們這一行人才準備返回住所。
除了和孫興關係非常要好的幾個老家夥,尋常該走的,也就趁這個間隙離開了。
“陳默,彆送了,就到這吧。”
徐姓修士被後者恭敬的送出十幾丈遠,偏僻的拐角巷道,他才緩緩的出言道。
“好,前輩一路小心。”
“嗯,時辰也不早了,回去歇息吧,看得出來這幾日熬得你也很累,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
徐姓修士拍了拍陳默的肩膀,又看了他一眼,說道:“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就來天星穀找我。”
陳默沒有立即出聲,他心裡很清楚,這種臨彆的許諾隻能當聽個樂嗬,真要較起勁來,反倒讓雙方都丟了麵子。
再者說來,即使眼前之人是誠心的,那也是與孫興的友誼之情,絕不是陳默自己的,又何必去找不痛快呢?
良久,陳默才鄭重的點了點頭,顯得似乎很受此人的恩惠似的:“多謝前輩。”
“哪裡的話,”徐姓修士擺了擺手,就此與陳默道彆,沒過多久,陳默就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的儘頭處。
“唉”
陳默一聲歎息,若有可能,他也不願意這樣的虛與委蛇。
沒辦法,在這個遭了天譴的修真界,人人都是這個樣子,他無法改變,就隻能乖乖的順從了。
等到陳默再回到客棧前的時候,先前還喧鬨的人群隻剩下了林玉菱、楚無霜還有卓清揚師徒共四人,陳默心中雖是好奇,但他忍住了沒有發問。
林玉菱說:“徐前輩離開了嗎?”
“走了,我應該沒有禮數不周的地方。”
“嗯,這些天來辛苦你了。”林玉菱疲憊不堪的說道:
“陳默,你不必太過自責,你師父也該到這個時候了,早晚的事情,彆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陳默心中苦笑著,都這個時候了,林前輩還在勸導著自己,那誰又能來寬她的心呢?
“林前輩也當如此,我師父隻是去遠遊享樂了,他還活著,挺好的,不用勞煩我們掛念。”陳默想了想,如此說道。
一直沒說話的卓清揚也深以為然,他沉聲的說道:
“陳小子心中能這般想,也不枉你們師徒情深一場,原本老夫還有幾句話要囑咐,現在看來,倒是沒有什麼必要了。”
陳默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連忙說道:“卓老,您這是要走嗎?不如去偏院休息幾日再啟程吧。”
卓清揚搖了搖頭:“不啦,還有事情要處理,自然是越快越好。陳小子啊”
“怎麼了?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