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沒等二皇子出言詢問,楚凡生便率先開口說道“給兩位阿哥賠個不是,這位是舍妹無霜,得知家父遇害,特地與她的師弟回來吊唁,都是江湖兒女,不懂得世俗界的規矩”
“原來如此。”二皇子麵色有所緩和,最主要的是有了台階下,他笑了笑說道“凡生啊,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宏祁是那般心胸狹窄之人嗎?”
此話一出,五皇子宏嵐與身邊的陪同也跟著笑了,楚凡生等人同樣附和著笑。很快,這件事就插科打諢過去了。
幾人又說了一陣,隨後離開了靈堂,他們這之後的對話,陳默也就沒再關注了。
兩個時辰匆匆而過,一轉眼臨近了傍晚,前來吊唁的官員也幾乎看不見了。“什麼時候才能下葬?”陳默臨要休息之前向管家劉帆問了一句。
“三皇子和四皇子還沒有來。”劉帆說“明日的這個時候,老爺就能入土為安了。”
楚無霜哭了一天,情緒脆弱的很,陳默不放心她,又過去噓寒問暖了幾句,就在此時一聲吆喝傳來,讓眾人的神情忽然一緊。
“王供奉到!!”
陳默頓時察覺出一道同為築基的氣息踏入院子,那是一名發須皆白的老者,步伐平穩,隨著一眾人等簇擁著走來,表麵看上去和普通的老人沒什麼兩樣。
楚無霜也意識到了來者不善,當即警惕心大作,自覺地靠在了陳默的後邊。
“王老,您來了。”楚凡生與他的二哥楚凡順趕忙問好。
他們兄弟二人都很清楚,這楚國的兩位供奉,乃是保護楚皇安危的絕世高手,兩人雖然沒有實權,但在楚國的地位僅次於皇帝之下。
楚凡生親眼見過,麵前的這位王供奉在一次切磋中,僅用一招便把禦林軍的護衛統領打至重傷。
而那統領,曾經是父親的親衛,三十多年的內力傍身,竟也敗在了他的手上,其恐怖之處可想而知。
王供奉悄無聲息的掃了陳默師姐弟一眼,旋即來到靈堂一拜,將祭拜之禮放到了一旁“楚皇身體欠恙,特令老夫前來探訪,你們且保重身體,犯人是逃不出皇帝手掌心的。”
“有了楚皇的金口玉言,家父終於可以瞑目了。”楚凡生恭維著說道。
“道友,門外相見。”
陳默的耳邊忽地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傳音密語他也會,不過陳默時刻注意著王供奉的舉動,卻也不知他是如何說出的。
這會兒又看見白發老者告辭,他趁眾人都不注意,也跟著悄悄的離開了人群。
“師弟,小心一些。”楚無霜心中略有擔憂的說道。
陳默心中一暖“放心吧,不會有什麼危險。”他找了個無人注意的角落,身影一閃便離開了將軍府,長街之上。
另一邊,王供奉讓手下抬著空轎子離去,自身也來到了長街中,與陳默見麵的一刹那,築基中期的修為便毫不掩飾的展現了出來。
“見過王道友。”陳默率先拱手說道。
“以閣下的年紀,修為卻是不淺,不知出自何門何派?”王供奉沉吟一番,緩緩的說道。
陳默道“魏國浮雲宗左護法,這是身份令牌。”見此人觀察完畢,他收回後又說道“死者是在下未婚妻的父親,事有蹊蹺,特來此調查一番。”
“原來如此。”王供奉道“老夫還以為此事與浮雲宗有關,既然這件事是你們的家事,我們就不再多問了,隻盼道友能遵守世俗界的規矩,不要搞的驚世駭俗,不然昭天宗與貴宗都很難辦。”
“道友放心。”陳默心中忽然一動,他聽見了王供奉說的是我們,“那這麼說,楚都一共有兩位築基高手坐鎮了?”
“老夫王衍,現在留守皇宮的那位,是老夫的師兄錢江。你若有什麼困難,可以向我們詢問。”
“現在就有一個。”陳默已經將事情弄清楚了七七八八,他說道“相信我們的心中都很清楚,楚承風的死絕不是那些蟊賊能做到的事情,太子,二皇子,還是三皇子,若是背後沒有這三位當中的某人指使,誰敢去行刺大將軍呢?”
“沒有太子。”王衍搖了搖頭“如果有太子就不會這般混亂了,楚皇隻有五位阿哥。”
“沒有太子?”
陳默疑惑的說道“這楚皇在想什麼?三歲孩童都清楚的道理,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一國的社稷不早日定奪,非要等到自己油儘燈枯了再決定?”
“楚皇生性多疑,阿哥們的能力太強,會被認為他有野心,想要謀朝篡位,於是他處處針對著打壓,沒能力的阿哥,他又瞧不上眼,試想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有合適的人選出現呢?”
陳默想了想,道“說句難聽的話,王道友不要生氣,既然他不能做決定,你們替他做了不就結了嗎?”
“嗬嗬”王衍乾笑了幾聲道”看來道友還沒有有關入世方麵的經驗,修真者不能乾預皇朝的更替,更何況楚國不光昭天宗一家,這般做的話也要考慮另外幾個門派的感受。“
陳默點頭道“明白了,你們隻是負責楚皇的安危,彆讓他一命嗚呼了,至於其他的事情,你們不管。哪怕楚都鬨得血流成河了,和你們也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