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一行人像狂風中的布條左右擺動,每個人都裹緊了棉襖忍受著寒冷的折磨。
“姐,穿上吧,不然會凍死的,你進去就知道什麼情況了。”
臨行前,李清揚在儲物袋中翻出了一件狐皮製成的大衣給她。起初林玉琴還覺得他小題大做,並沒有放在心上,但等到真正踏入了雪山,撲麵襲來的寒氣肆虐,林玉琴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眾人還沒走出一裡多地,李清揚就聽到他指派的幾個小隊長陸續稟報隊伍裡的人開始跟不上了,他前去查探,發現他們一個個的都是手腳冰涼,雪花重重地拍在臉上,令礦工的眉毛、睫毛胡須等等都結上了一層冰碴。
大雪刮得眾人幾乎睜不開眼睛,張口就得灌進一嘴的雪渣,頂著風雪的呼嘯聲,他給林玉琴急切傳音道:“姐,停一下!我給每人渡上一縷靈氣,讓他們再撐一會兒,下個儲備點就要到了!”
“好,你也加些小心!”
林玉琴停下了步伐,眯著眼遠眺這座傳說中的大雪山,風雪中的陰雲從東方緩緩地移動,陡峭險要的前路上,時不時的閃過幾棵被冰封過的細長樹木,猶如一根根光滑細膩的冰竹,在悼亡草組成的幽藍大海裡映襯得格外顯眼,不由得讓林玉琴想起了遺忘之地的那片竹林,她感慨萬千,沒想到有一天她還能孤身來到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
李清揚額頭冒汗的回來了,似乎供養幾十個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在大雪山的外圍,護體靈力根本不能撤,否則他們也會像後麵的這群百姓一樣了。
這種情況之下,對於兩個築基修士的靈力消耗就很大了。
“一縷靈力沒用,我又多給了些才讓他們挺了過來,我們得加快行動了!”李清揚喘著粗氣說道,這回由他在前頭帶路,雪山內的雪霧刮得更加猛烈了。
神識放出也不過三五丈的感知,絕大多數的時候,兩人都是眯著眼睛看路,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玉琴依稀的察覺到腳下的悼亡草變軟了,踩在上麵也沒有''哢嚓''''哢嚓''的清脆聲,與此同時,刺骨的寒風也有了越來越弱的趨勢。
一股溫暖夾雜著泥土氣息的風吹過,林玉琴這才看清,前方是一個用石塊封死的地下洞口,大雪已經將它們掩埋得七七八八了。
李清揚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抬手輕輕一揮,堵住地洞的入口立即轟塌,一個近半丈見方的深邃地道便顯露了出來。
“到了,都進去吧!”
林玉琴和李清揚站在地道的兩側,在儲物袋取出一根火把燃起,交給了為首之人,示意這群礦工們先走,由兩人在末尾斷後。
地道類似於一個窄口的瓶子,越往後的道路就越是寬敞,起初眾人還是弓著身子前進,到了中段以後就可以正常行走了,地下顯然不受地上的控製,這裡的溫度和雪山之外也沒什麼兩樣了。
隨著一串腳步聲的回響,礦工們來到了一處寬闊的空間,四周的牆壁上都是未點燃的火炬,李清揚又是袖口一揮,讓這裡霎時間溫暖了起來。
“正如大家看到的那樣,我們兩位是修仙之人,會一些法術是常理的事情,你們也不必驚慌或者擔心,等到回去的時候,會有專門的人出手,抹掉你們關於我們的記憶,這對你們來說是件好事。”
礦工們如同一群溫順的羊不敢反抗,他們當中的某些人此刻才恍然大悟,有的不是第一次來挖礦了,難怪關於如何出入雪山裡的經過怎麼回想都沒有用,腦子裡隻有挖礦的印象,敢情這失憶的原因就在這裡啊!
“休息一炷香的時間,繼續出發。”李清揚轉身低聲道:“姐,我們也去歇一會兒吧。”林玉琴同意,兩人很快的離開,他們順著地道又來到了另一個地下洞廳,相比之前的卻是小了很多。
自打林玉琴哭完,就閉口不提回去的事情了,隻是默不作聲的跟著隊伍出發,李清揚覺得自己應該開導她,眼下就是一個合適的機會,想到這裡,他便率先開口說道:
“姐,我聽大伯說,你把你們宗門的一位師兄帶回來了,是有讓大伯他們過目瞧一瞧的意思,是嗎?”
林玉琴看向李清揚:“我爹怎麼和你說的?”
李清揚聞言猶豫了一番,但最終還是下了決心,又道:“大伯說,他不喜歡這個人,伯母也是,他們說你還年輕,還可以找到比他更合適的道侶,不要就這麼馬馬虎虎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