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幾乎將空中的雪花也凍結了,空中像是多了一道扭曲的藍色弓弦,這一擊,無疑是四階妖獸的全力一擊了。
危機襲來,林玉琴感覺渾身的毛孔都透著寒意,她連忙改變了劍招,"唰唰"的聲響不絕於耳。
就像手持大刀,一刀接著一刀砍在了鋼鐵澆築的石頭上,不光是後者支離破碎,對於施法者的反震之力也同樣是巨大的。
僅僅三四次的功夫,她的虎口就被整得發麻,可寒氣形成的冰柱似乎還沒有斷絕的意思,林玉琴一咬牙,將儲物袋中的畫軸法寶招了出來。
頓時,從天而降數百道的紫色焰火,讓山坳間的溫度陡然提高了十幾度,不禁冰柱的硬度遭到了削弱,連同冰獸攻擊和環境也變得艱難了許多。
另一邊,靠著林玉琴爭取的片刻功夫,李清揚在身上掐訣結成了四張符籙,前後左右各漂浮於身前。
下一刻,隨著他手中一指,四張符籙脫離了他的身軀,自行旋轉得越來越快,目標直奔一旁的冰獸而去。
冰獸的目光流露出一絲擬人的恐懼,正欲逃離,卻發現符籙的禁錮之力融合了四周,將數丈的空間全部封死,它被圈禁在了裡麵。
“爆!”李清揚一聲大喝,四張符籙所處的空間內,驀然浮現出無數冰刃飛舞,數量多到用神識都難以辨彆,隻聽得嗖嗖嗖嗖似刀刮的風雪聲,符籙和大量的雪霧散去,裡麵的冰獸早已成了一大灘的碎冰。
中間還有一顆拳頭大小的冰粒,比林玉琴之前見過的大了不止一圈。
“呼”
李清揚左手一吸,烈焰烘烤著到來的冰粒,不多時的功夫就化作了一汪清水:“姐,你沒事吧?”他一副關切的神情走來,雙手順勢把住了林玉琴的肩膀。
遠處見此的陳默雙拳忽然緊握,但又好似想起了什麼,他終於緩緩地鬆開。
陳默背過身去麵朝天空,雪中的世界很清靜,很空靈,靜的他能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我沒事,彆這樣。”林玉琴說。
“哦,對不起。”李清揚慌忙的視線平移,岔開話題道:“我們的靈力消耗都很大,先在冰獸的洞穴附近恢複一下吧,早點殺完就能趕回去了。”
“好。”林玉琴應了一聲,兩人很快消失在了風雪的世界裡。
陳默心亂如麻,神識也沒以往的機警靈敏了。他不曾注意到雪山的另一側,同樣有三名築基期修士,也在默默觀察著山坳間的這一切。
“魔門妹子,你有什麼想法?”
瘦削老者身披厚棉襖,花白的胡須上麵結滿了冰碴,沙啞的開口說道。估摸著三人已經在此有一段時間了。
“你們的情報太落後了!不是說林家最多隻能派一名築基修士來嗎?”
中年婦人模樣的女修接話,她生得非常嫵媚,隻是眉宇間的那散不去的陰暗,表示著她現有傷勢在身,且還不輕的樣子。
“計劃趕不上變化,再者說來,我們有三個築基初期修士,三個對兩個足夠了。”
最後說話的這人頗為年輕,也就三十多歲,聽到婦人言語間對他們家族的冒犯,不由得眉頭一皺,忍不住搶話說道。
“你家的晚輩?”婦人並沒有理會,隻是問一旁的老者。
老者答道:“親外甥,沒見過血。”
“難怪。”婦人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
“妹子,怎麼看?”老者又重複了一遍。
“一個是大雪山的真傳弟子,另外一個修為深厚,法寶層出不窮,動起手來的話,勝之間,他們勝在年輕,我們勝在經驗。”
老者點點頭:“和我預想的差不多,可惜了,家族的消息有誤,倘若林家隻來一人,我們的計劃就可順利實施了。”
中年婦人道:“有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老者道:“但說無妨。”
“你們拖住他們,不求勝出,我趁機去洗了他們的礦場,恢複一部分修為之後再趕過去幫你們。”
話音剛落,那年輕修士便急不可耐的道:“姨夫,不行!魔道之人”
“稍安勿躁。”老者揮手示意他安靜:“魔門妹子,你也看見他們兩個的修為了。你覺得這樣可行嗎?”
“換句話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林家修士的命魄療傷而來,如果你恢複了部分修為,卻又遲遲不動手,換來了我們兩敗俱傷,到時候,你手中的命魄可就不止一個了。”
“魔門妹子,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隻是事情我們都得要算計的妥當,你說對嗎?”
老者的語氣平常,但任誰都能聽出他話裡的警惕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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