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說到底,宗門終究是一架正常運轉的精密機器,任何一個零件,都經過了反複的嘗試、規範流程和磨合的考驗。
指望三天從外部找到突破口,無異於癡人說夢。
兩人禦劍來到了雲層之上,有濃霧的遮擋,萬魔教的眼線想要發現,也沒那麼容易。
進出萬魔教總壇的地方,隻有兩座山峰夾著的一個山穀,青石台階足有兩千多階,一路鋪到正門的山腰,十名看門的魔道修真者分成兩側,皆是標杆挺直的站崗。
棗紅色三個字的牌匾懸在闊派的大門頂端,殺氣騰騰,在宗門的左側,還有一個驗證身份令牌用的石墩,防止旁人冒充混進宗門。
一句話,夜瀾天等人能想到的,萬魔教的掌門也能想得到,誰都不可能放任一個致命的漏洞,給其它居心叵測的人可乘之機。
“玉琴,我考考你,浮雲宗的門派出口有幾個,知道嗎?”
這裡的情況,在夜瀾天首日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查明了,先帶林玉琴兜一圈的目的,無非就是讓她看看萬魔教的陣仗。
現在想打退堂鼓還來得及,可一旦開始實施計劃了,她再因為害怕逃跑,他和陳默兩個人可真就成甕中之鱉了。
林玉琴想了一下,說道:“有四個?”
“平時我隻走正門和後門,東邊和西邊各有一座門吧,不太清楚。”
夜瀾天道:“浮雲宗有八個出入口,一個門派不可能隻有一條路能出去,同理,萬魔教也一樣,剛才我兜了一圈,已經發現了六個出口,我相信不是哪一個入口的檢查都這麼仔細,就找一個最薄弱的地方附近建傳送陣。”
“不行,師兄,你看到這六座山峰上的哨塔了嗎?萬魔教外麵十幾裡的地方一覽無餘,他們會發現我們的!”
夜瀾天笑著說道:“多慮了!這些人沒那麼勤勞,多半是應付上麵的差事,來看守就當是閉門修煉了,沒有人會選擇在白天攻打一個門派,換成是你也會偷懶的。”
“你是說他們都會在房子裡修煉?”
“除了門派高層檢查的時候,他們能做做表麵功夫出來站崗以外,其餘的時間不用想了,你若不信,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哨塔上麵有人巡視嗎?”
經夜瀾天這麼一說,林玉琴之前都沒在意,此時定睛向遠處看去,果真如他所言。
六個哨塔上空缺,但還有一個修真者在一絲不苟的值守。
“東南角有一個!”
“那個大概率是沒值幾天的新人,還不敢跟他們一樣偷女乾耍滑,用不了多久,他也會那樣。”
夜瀾天道:“當所有人都偷懶的時候,勤奮就成了一種罪惡,等吧,白天的看守太嚴密,等到晚上看看什麼樣。”
林玉琴顯然沒想到,一個大門派的值守居然明目張膽的鬆懈,她驚訝的說道:“這件事,萬魔教的掌門就不知道嗎?”
“肯定知道啊,像這種魔道門派,每個弟子每日應當都有相應的任務,一些有門路有背景的長老,把自己的晚輩或者親戚安排到這樣輕鬆的地方是什麼困難的事麼?隻要不張狂的當著掌門的麵,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認了,因為這點小事,整頓一個門派犯不上。”
“哦”
夜瀾天給林玉琴簡單的講解過後,兩個人就沒怎麼說話了,半日的時光一晃而逝,等到六座山峰上哨塔交班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這回沒人進房子休息了,六個神情冷淡的修真者都站到了對應的哨塔內,把萬魔教總壇下方的範圍無死角的監察著。
晚上不是白天,危險係數大大增加,沒人敢囂張到這個時間段也跑去休息。
夜瀾天和林玉琴早就找到位置藏匿好了,兩個人趴在一棵樹上,靈力波動壓製到了最低,借著枝葉的遮擋,他們在盯著萬魔教西
側的小入口,也就是懸崖之上的位置。
整個地域好似有禁空的法則,兩人看見,吊索掛在懸崖的最頂端,下麵牽著的是一個木籠子,修士就站在其中,被另一旁的繩子自行給拉上來。
那一男一女,分彆在看守的眼下拿出了令牌,一個接一個的放了上去,約莫十秒鐘左右的時間,白光在石墩上乍起,令牌被血脈之力彈回擁有者的身上,入門的流程才算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