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什麼靈石礦?在下與你素未謀麵,想必道友是認錯人了!”
陳默毫不猶豫的回答,反倒是讓紅發男修皺了皺眉。
但很快,他的額頭便舒展開來了。
“陳師弟果然還如當年一般謹慎啊!”
紅發男修略帶感慨的繼續傳音道:
“秦風郡,玉佩,這下不用再懷疑我是天劍宗的人,來故意詐你話的了吧。”
“我猜到是你了,柳青師兄,彆來無恙!”
兩人聯手逃出靈石礦的經曆,回首間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這般故友重逢的情景,使一向謹慎的陳默終於放下戒備,急忙快步的迎了上去。
四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陳默臉上的驚喜之色溢於言表。
“我早就在島上發現你了,隻是不敢確定而已,真沒想到,你居然加入了魏國的浮雲宗”
“說來話長了!”
陳默知道,要是把他如何成為散修,再如何艱難輾轉到魏國的經曆都講出來,沒個一天一夜都說不完。
他同樣清楚,柳青身上也有著無數的秘密,作為過命的至交好友,隻要自己問,他多多少少還是會講出一些的。
但眼下並不是能把酒言歡,暢談修行的時候。
“大師兄,等試煉結束了,我們找個機會好好聊聊。”
“好,一言為定!”
柳青看出了陳默身上有傷還需調養,而自己還需要拔草,在將心底的疑惑解開之後,他果斷和陳默告彆,繼續奔赴下一趟的拔草行程。
目送他遠去的陳默,同樣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果不能儘快的將狀態調整回來,下一項試煉他被淘汰的幾率就會增加,因此在重重壓力之下,他不得不又喝了幾口小瓶裡的千年靈液。
算上這幾年的消耗,此時他手裡僅剩下五瓶。
“修行到最後就是在拚資源!”
這是陳默最直觀的感受,他這一瓶千年靈液,放在拍賣場必定是天價,而此刻為了快速恢複,如此奢侈的靈液就這麼被浪費了。
“打一場鬥法呢?煉一件法器呢?”
“消耗和產出在修真界會有一個平衡,但如果平衡被打破了”
陳默想到這裡意識到不妙,止住了思緒。
大陸的資源終究是有限的,而修真者卻在不停的在增加,越高階的修士,對壽元的渴望就越是強烈,同理,他們能拿到的資源也就越恐怖。
陳默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這不是他一個築基期該關心的事情。
也許一個大陸的修煉資源,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如此杞人憂天,未免太過於敏感了。
正在思量之間,千年靈液的滋補也運行了一個大周天,受損的五臟六腑、靈脈在迅速的恢複,再過一個時辰左右,他應該就能恢複到全盛的三成水準。
千年道基,儲存在體內的靈力總量太龐大了,除非陳默敢奢侈到喝掉一整瓶的靈液,否則無疑是杯水車薪。
“剩下的虧空,就靠吸收天地間的靈氣緩慢恢複吧。”
陳默心中這般想著,時間過去了一炷香,來往的修士身影逐漸增多,林玉琴的身影很好辨認,沒多久又重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腳下的光芒散去,林玉琴興奮不已的說道:
“哥,我路上碰到一個怪人!她什麼都沒說,忽然扔給我五根草,算上這一趟就有六根了!”
“紅頭發的修士?”
陳默心頭一震,下意識的就猜測是柳青所為。
“不是紅頭發,是一個女人。”
林玉琴想從陳默的臉上看出些端倪來,她試探的問道:
“哥,是不是那次你們在一起逛市集的女修?”
陳默知道,她說的是築基中期的女修黎雙,但這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五根草的價值,非極其親近之人送不出來,為了拉攏他加她們名存實亡的聯盟,未免太虧了。隻要黎雙不是個傻子,就不會這麼做。
“不是她,是我另外的一個朋友。”
陳默幾乎肯定是柳青了,他不想自己有負擔,就故意找了個幫手。
他抬頭一瞥,見林玉琴仍是好奇的神情,無奈的又補充了一句:“男人。”
被戳破心中所想,林玉琴臉色一紅:“男女有什麼關係,我就是問問而已。”
按照陳默之前的推算,拔七根草是不受罰的底線,但隨著他對其他人的觀察來看,即便算上被淘汰的修士,這個數量也還要再增加一些。
“現在手裡有十四根草,再闖一趟,剩下的讓夜師兄幫忙,這樣兩個人都不用被罰了”
峰回路轉,陳默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沒有讓林玉琴休息太久,他就提出了自己也要闖火場的想法。
這自然遭到了林玉琴的反對,兩人又是一陣言語上的拉扯,最後還是由她妥協,陳默重新參與試煉。
從晨曦到夕陽,試煉進展到這個程度,即便是再蠢的修真者,也大抵摸清了火球下落的規律。
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該如何避開,這無疑加速了試煉的進程。
火場內修士的身影依舊匆匆,兩人一路上有驚無險,等到趕來終點的時候,土坡上幾乎是空無一物了,隻有孤零零的一小撮雜草,似失去了生命般無力的垂著。
趁眾人怔神驚訝的瞬間,陳默眼疾手快,陡然間在指尖射出一道靈力,將被震開的兩根雜草迅速纏在手中,不顧身後數人身後憤怒的目光,帶著林玉琴急速返回。
而就在他們轉身離去的刹那,魯蠻石的聲音終於在上空不停地回響著:
“十分鐘後,結束試煉!”
此話一出,標誌著土坡上徹底沒了草,還抱著希望趕來的一些修士瞬間垮了臉色,無可奈何之下,他們也隻得頂著火球滿不情願的往回趕路。
短短的一天不到,二百多名的修士神識卻如同被淬煉了一個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