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到站的時候,大娘忙著照看孫子孫女,小姑娘在打盹。
倆人是聽到外麵吵嚷,說抓了個小偷。這才雙雙想起來翻找,發現身上的錢都不見了。
相關人都被帶到列車長所在的車廂。
搜身後,果然在眼鏡男身上找到了這兩人丟的錢。除此以外,還搜出一些迷藥、財物,又有幾個苦主找了過來。
眼鏡男的眼鏡剛才摔碎了。
此時惡毒的眼光就透過破碎的鏡片,淬了毒一樣盯緊喬蕊珠。
喬蕊珠會在意?不過,她不喜歡這樣的眼光。
轉身過去的時候,一道精神力化成實質攻過去,眼鏡男一聲慘叫,眼裡流出血淚來。
喬蕊珠:真好。
既然比彆人多出一隻手來,想必身上少點什麼也很合理。
回到座位後,大媽和年輕姑娘對喬蕊珠千恩萬謝。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大媽該怎麼感謝你才好啊!”
大媽心有餘悸,竟然抹起了眼淚。
“是啊,小妹妹,今天真的多虧了你!我聽說,剛才你……”
旁邊的小姑娘也一改之前生疏的態度,拉著喬蕊珠嘴裡呱呱個不停。
喬蕊珠:“……”
就無語。
她隻不過是拿回自己的箱子而已,雖說箱子裡根本就沒裝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但這個箱子就是程清清用來裝大團結那個,喬蕊珠不想它落入賊手。
接下來,喬蕊珠就被迫知道了——
大媽此行是帶著孫子孫女投奔兒子兒媳。臨走前剛賣了老家房子,把全部家當都帶在身上。
這都是她的養老錢。真要是丟了,大媽可能跳河的心都有。
小姑娘叫鄭小娥,19歲。是在她前兩站上的車,目的地居然和她一樣。也就是說,鄭小娥也是下鄉知青,而且還和她在同一個地方下鄉。
知道了喬蕊珠會和自己一個地方下鄉,鄭小娥簡直高興壞了。
一路和大媽搶著照顧喬蕊珠。
不到半天功夫倆人就形成了默契:小姑娘主要幫喬蕊珠打熱水,看行李;大媽則幫喬蕊珠看座位、懟人。
是的。這一路中途有人上車有人下車,有不少人看喬蕊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以為好欺負。
好幾個人都想讓喬蕊珠把靠窗的位置換給自己。
可惜不用喬蕊珠開口,就被大媽噴得體無完膚,不得不灰溜溜遁走。其戰鬥力之強悍,連鄭小娥都沒幫腔的餘地。
更彆說這一路,兩孩子被大媽拘束得,乖的跟鵪鶉似的,一點都沒吵鬨。搞得喬蕊珠都有些不好意思。
鄭小娥一路觀摩大媽吵架,感覺自己學到了。
大媽是在終點前一站下的車,下車前還對喬蕊珠再三感謝。
喬蕊珠:“……”
大媽您慢走不送。
大媽下了車,喬蕊珠以為自己能鬆口氣。
沒想到,鄭小娥這妮子自覺得把大媽負責的“業務”果斷扛在了自己身上。
喬蕊珠:“……”
最重要的是,鄭小娥把原來分給大媽的崇拜的眼神,也聚焦到了喬蕊珠身上。
那毫不掩飾的熱情小眼神,看得她都快尷尬了。
家人們,誰懂啊!她是個直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