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陳芳和孫業成再次約在了這家餐廳的包房。
“快點,東西帶了沒有?”
剛一坐定,陳芳就迫不及待的朝孫業成伸出手。
最近這段時間,她總是頻繁的請假,引起了那戶人家女主人的不滿。上次她請假回去,第二天剛一上班人家就把她解雇了。
理由都是現成的,連賠償金都沒給。
陳芳不得不再次搬回那間老破小。困窘的環境,讓她實現階級跨躍的心情更急迫了。
“急什麼,”
孫業成不滿的道,然小心翼翼的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皺巴巴封了口的塑料袋,裡麵裝著幾根足有七八厘米長的頭發。
陳芳心急的一把搶過,看了又看:“怎麼這麼長,你確認這個是歐陽家勝的頭發沒錯吧?”
“愛信不信!”孫業成沒好氣道:“不要拉倒!”
有錢人家的二世祖,一天捯飭的跟個姑娘似的,頭發能不長?
“信、信、信!”
陳芳一聽他這麼說,反倒放下心來。眉開眼笑道:
“這回妥了,你就等好消息吧。”
孫業成卻沒這麼樂觀,他捏住塑料袋的一邊,口氣嚴肅的警告道:
“醜話說在前頭,這東西是你們自己想辦法弄到的。真要出了岔子,我可什麼都不會承認。”
陳芳內心冷笑:想吃肉還不想挨打,哪有這種好事兒。不過嘴上卻答應的痛快:
“你放心吧,絕對出不了事。”
“再說了,就算出事也找不到你頭上,你可是家保的親生父親,說出你能有什麼好處……”
不過話是這麼說,她想了想又道:
“既然這樣,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家保再怎麼說也是你兒子,你就費費心提一嘴,幫我把歐陽澤平約出來吧……小心彆讓歐陽太太發現了。”
“臭婆娘,得寸進尺了你!”
孫業成罵了一句。
不過既然已經插了手、入了局,這時候他也不糾結了——這點事兒他還是能辦到的。
畢竟當年陳芳的事就是他經手的。由他來說再合適不過,歐陽澤平會更相信些。
所以他叮囑陳芳:
“行吧,那我不耽誤時間,這就回去了。你也回去準備準備……把頭發剪短了再用,這個不用我教你吧?!”
“我知道,用得著你說!”陳芳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是傻子……
。。。
孫業成的辦事效率還挺快,又或許是歐陽澤平想見兒子的心情急切。反正第二天陳芳和毆家保就見到了歐陽澤平本人。
時隔多年,睡過的女人也數不勝數,歐陽澤平其實早都忘記了陳芳這麼一號人。
要不是孫業成提醒,他還真不大想得起來。
他們是直接約在了本市親子鑒定中心見麵。
“歐陽先生,”
陳芳畫了自己最滿意的妝容,諂媚的上前打著招呼,雙眼閃著迷戀的光。
年過五旬的歐陽澤平仍然儀表堂堂,梳大背頭、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濃濃的成功人士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