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呀衛國,你咋這麼昏?”
“就那破梯田,你怎能一年給一畝五十塊的承包費?你……你不會又跟柳豔梅那個寡婦死灰複燃了吧!”
在郝衛國家裡幫忙做了見證和文書後,一直等柳豔梅美滋滋的扭著大屁股離開,郝家三爺郝立山這才氣急敗壞開始大發脾氣和不滿。
說實話郝立山一點都不想當這個見證人,但偏偏熬不住柳豔梅對他苦苦哀求,再加上郝衛國又上趕子非要承包……
無奈之下,他這個郝家長輩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現如今堂屋就剩下了他們爺孫兩人,郝立山當然可以毫不客氣詢問原因嘍。
其中最為可惡的就是:郝衛國這個傻家夥呀,竟然一口氣跟柳豔梅那個寡婦簽了八畝地的承包合同,承包時間足足五年整!
一畝地,五十塊!
八畝地,那就是400塊!
其中這些承包的地還不用柳豔梅家上繳公糧!
前些年吃大鍋飯的時候,柳豔梅家一年連200塊都掙不到,現如今什麼都不用管白白的能落下400塊!
看到這麼好的條件,說實話郝立山都心動了呀!
他家他們老兩口要了足足六畝的梯田!
若承包出去?
足足有300塊呀!
“啥?死灰複燃?”
“三爺爺,您看看您這說的是什麼話?”
郝衛國哭笑不得的低聲反駁,主要不想被主臥的媳婦聽到。
“衛國,既然你有底氣,為啥不敢大聲說話呀?”郝立山氣勢洶洶的拍了拍嶄新的八仙桌,“我看你心裡就是有鬼!我看你……”
“停停停!”
郝衛國嚇得急忙伸手製止,“三爺爺你可千萬被氣壞了呀!說實話我真沒那個想法!之所以承包柳豔梅家的地,主要跟她找我借錢有關!憑您對她的了解,你覺得我這錢借出去還能回來嗎?”
“啥?又找你借錢?”
“你,你完全可以不搭理她呀!”
郝立山恨鐵不成鋼的指指郝衛國的腦袋,如果不是距離他遠了些,他絕對會用煙鍋袋砸醒他那個豬腦子。
曾經他對她也就算了,那時候他是孤家寡人一個,現如今不同了,現在他可是結了婚的男人,豈能再跟其他女人拉扯不清?
再說了他媳婦鼎邵芬,可是他這個三爺爺幫忙介紹的!
郝衛國如果三心二意,這不僅對不起鼎邵芬,更對不起他這個郝家的大媒人。
“三爺爺,你說的這話很不現實!”郝衛國無奈的搖頭苦笑,“那邊帶著三個年幼孩子,既然開口了又怎好拒絕?如果不拒絕我又怕吃虧,所以就有了這個的一個想法!此事一定要保密!”
“啊?這?唉~”
仔細一聽郝衛國這番解釋,郝立山最終也隻能搖頭歎息不已。
衛國這孩子是個好人呀,要不他豈能傻乎乎的幫柳豔梅一家幫了那麼多年,猛得想改變是需要時間的。
仔細一想,用承包費的方式,總比白白的把錢借出去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