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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發誓謝恒腦子一片煩亂，蕭彥冷冷的聲音砸了下來。
“謝恒，本主問你，供桌是何人負責采買？何人負責檢查？除了你，還有沒有其他人接觸過供桌？”
謝恒下巴繃得緊緊的，抬頭看向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是啊，事關重大，謝世子可要好好想想，方不可讓彆有用心之人糊弄過去，毀了自己的前程。”
前程兩個字重重砸進謝恒心裡，謝恒臉色白了一瞬，以頭觸地，一富愧疚自責的模樣。
“是臣失察，沒有發現供桌有釘子掉落，引起木板鬆動，請攝政王治臣失察之罪。”
蕭彥俯視著謝恒，“隻是失察嗎？”
謝恒道：“供桌是內府監的人負責采買送過來的，臣確實沒有仔細檢查，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蕭彥垂眸打量看謝恒，銳利的自光似乎要將他穿透一般謝恒通體冰涼，額頭隱隱有細汗滲出。
許久，蕭彥冷笑一聲，“失察之罪，杖責三十，來人，將謝世子拖下去行刑。
順便再幫謝世子醒醒神，讓他好好回憶一下供桌的事情。”
謝恒瞳孔微縮，一瞬間嚇得後背冷汗淋漓。
今年還沒過去，這是他第三次被打板子了。
他屁股上的傷才養好沒多久啊。
謝恒慘白看臉被拖了下去太皇太後微不可見鬆了口氣，一口氣尚未完全吐出來，就見蕭彥似笑非笑看過來。
“母後看起來好像長鬆一口氣的樣子呢。”
太皇太後一口氣卡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憨得差點翻白眼。
嘴邊法令紋抖了又抖，才吐出那口氣。
“先帝靈位三番兩次倒下，哀家還以為先帝震怒，這顆心又驚又怕的。
眼下知道是木板鬆動引起的一樁烏龍，哀家可不鬆了口氣嘛。
難道看到你父皇靈位倒下，你心裡就沒有驚慌害怕？”
蕭彥搖頭，認認真真道：“兒臣沒做虧心事，為什麼要驚慌害怕？”
太皇太後被壹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陰沉。
混賬東西，暗罵她做了虧心事，當她聽不出來嘛。
蕭彥：“既然知道是一樁烏龍了，母後，咱們接著祭祀吧？”
太皇太後歎了口氣，換了副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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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看！就算靈位倒下的事，哀家兔柱了顧氏，但換素帛的事，總沒有兔柱她吧？”
蕭彥眉心微攏，眸底閃過一抹厲色。
顧楠扯了扯他的袖子，緩緩走到太皇太後麵前，臉上露出一抹委屈之色“母後，兒媳獻的素帛真的是在佛前供奉過的，上麵還有檀香的氣味，不信您可以檢查。”
太皇太後冷哼，“死鴨子嘴硬，都已經有人看到你的丫鬟買了素帛和香燭，難道檀香氣不能是你現熏上去的嗎？”
“我是買了素帛不假，可買了就一定用來替換供奉的素帛嗎？兒媳手上這塊素帛明明是好的，為何要替換呢？”
太皇太後一，接著道：“顧氏，你也彆怨袁家太過較真，祭祀先帝乃是大事，不可隨意糊弄。
你敢對著先皇的靈位發誓你沒換過素帛嗎？你敢嗎？你若敢，哀家就信你。”
太皇太後步步緊逼，一連串的質問朝看顧楠砸過去。
顧楠攝了攝手心，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如果母後非要兒媳發誓才肯相信，那兒媳願意發這個誓。
兒媳發誓剛才獻上的素帛真的是在佛前供奉過的素帛，絕沒有用普通素帛替換。
若有一句假話，兒媳願意承受一切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