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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郡王冷笑,“說,為什麼不讓他說?顧夫人你心虛了嗎?
楊縣丞你接著說。”
楊縣丞接著道:“大玉祥失火的前一年,顧家生意遭到對手打擊,賠了個底朝天。
那時顧家把宅子全都賣了,下人也都遣散了,這件事在我們高平當地十分轟動,一查便知。
當時我們都以為顧家從此完了呢,誰知道沒過半年,顧振業不知道從哪裡又弄來一筆錢東山再起。
他找下官贖回玉牌時,曾說過那是他女兒的東西,當初發過誓,一旦東山再起,立刻將玉牌贖回去。
下官這才知道原來他竟然靠著當了女兒的玉牌才換來了東山再起的銀子。
可以說顧家如今的家業都是靠著那塊玉牌才經營起來的。”
話音一落,殿內一片安靜下來。
安郡王冷笑,“事到如今,顧夫人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你們當年撿到南煙時,恰好是你家最苦難的時候,看到她身上有這麼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牌,你們便動了貪心。
你們把南煙的玉牌拿去當了,用當掉的銀子重新去做生意,支持你顧家東山再起。
顧夫人,我說得對還是不對?”
“不,不是這樣的。”
顧夫人連連搖頭,蒼白的臉淚如雨下。
她緊緊握著顧楠的手,慌亂地解釋:“楠楠,不是這樣的,你彆聽他們亂說,我們沒有起貪心.......”
話音一落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頓時眼淚掉得更急了。
安郡王大聲道:“看來顧夫人已經承認了此事,也承認了顧楠根本不是你親生的,而是我的女兒蕭南煙。”
謝恒道:“怪不得當初顧振業去世時留下遺書,將顧家的所有生意都交給顧楠掌管。
顧家明明還有二房,三房,還有子孫,但顧家二房,三房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
搞了半天,這顧氏的家業根基是南煙縣主的玉牌啊。”
顧夫人拚命搖頭,“不是這樣的,根本不是你們說的那樣。”
她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強烈的刺激與恐慌之下,顧夫人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母親。”
顧楠下意識扶著顧夫人,卻渾身一軟,被顧夫人帶著,軟軟倒在地上。
整個人如墜冰窟,抑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原來她真的不是顧家親生的,不是母親親生的。
所以她真的是蕭南煙?
想起蕭彥發現她肩膀上的蝴蝶印記時,她曾經開玩笑說:“我要是蕭南煙,咱們豈不是成了堂兄妹?”
如今一語成讖,蕭彥真的成了她的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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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楠隻覺得天旋地轉,根本無法接受這巨大的衝擊,下意識慌亂地反駁。
“不,我不是南煙縣主。”
“就算我不是顧家親生的,就算顧家人撿到了南煙縣主的玉牌,可也不能說明我就是蕭南煙吧?”
她倏然抬起頭看向楊縣丞。
“況且此事全憑你一人之言,口說無憑,我爹爹又已經去世,沒有人證,你說的話並不可信。”
“陛下,臣請求您派人詳細調查此事。”
蕭懷恩早就憋得難受了,一直想說話,卻總被太皇太後製止。
此刻聽到顧楠的話,連忙站起來。
“朕也覺得十分蹊蹺,確實該派人詳查。”
太皇太後皺眉,“陛下,楊縣丞都已經說得那麼清楚了,何況顧夫人暈倒之前,也親口承認撿到了南煙的玉牌。
這件事幾乎就可以確認了,顧楠便是南煙。”
蕭懷恩板著小臉,“皇祖母也說是幾乎可以確認,那就是其中還有疑點嘍。
既然有疑點,當然便要調查啊。”
太皇太後一噎。
蕭懷恩擺了擺小手,“來人,先將顧夫人以及顧家的嬤嬤帶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