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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崇揚被自己推理出來的結論雷到了,撲通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抬眼見對麵的蕭彥坐在太師椅上,眉眼之間一片木然,對他剛才的猜測一言不發。
顯然早就猜到了這一點。
葉崇揚心頭有些難過。
他可是蕭遠塵啊,大梁最年輕的攝政王,那麼心高氣傲的蕭遠塵啊。
如今肯將不堪的身世開口向他透露,心底一定是鼓足了很大勇氣吧?
葉崇揚歎了口氣,直起身子探手拍了拍蕭彥的肩膀。
“彆難過,這不是你的錯。”
蕭彥嘴角勾出一抹譏諷,“我不難過,甚至都沒有覺得意外。”
葉崇揚心裡更難受了,嘴唇動了動,聲音有些晦澀。
“這隻是你的猜測,就算你真不是先皇的血脈,也不一定和荊南國有關吧?”
他指了指桌上的兩張碎紙片,“僅憑這個,是不是有些太過武斷了?”
蕭彥搖頭,“皇兄的身體在衛少謙的調理下已經好了很多,心疾不會輕易複發。
何況皇兄心性堅韌,一般的事情也不會刺激到他,除非是有關我或者懷恩的事情。
皇兄應該是心中本就有疑問,這次鬨出我和楠楠的堂兄妹事件,皇兄為了我暗中派人調查。
調查的結果一定是十分不堪,皇兄才會受了刺激,決定隱瞞此事,隻在朝堂上說我是他撿來的孩子。”
頓了頓,他垂眸,聲音低了下來。
“我這兩日已經讓平安調查過了,二十多年前,荊南國戰敗於大梁,曾送來一位皇子做質子。
那位皇子叫鳳九川,是如今荊南國國君的親弟弟淩王,他在大梁為質十年,先帝駕崩那年,他才返回荊南國。”
葉崇揚皺眉,“就算鳳九川曾在大梁為質,也不一定就和你有關係吧?
這一切都隻是你的猜測,也可能是你近期思慮過多,想得太多了。”
蕭彥不置可否,“或許吧,今天一早我得到消息,鳳九川已經帶人啟程前來大梁拜訪,估計半個月內就能抵達京城。
是不是有關係,到時候就知道了。”
“鳳九川要來大梁?”葉崇揚詫異,“荊南國與大梁這二十年來井水不犯河水,他突然要來大梁做什麼?”
話音一落,對上蕭彥的眼神,他抬手捏了捏鼻梁,癱倒在椅子上。
“我的天啊,你要是真與鳳九川有關係,那可真是....我寫的話本都沒有這麼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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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彥捏了捏鼻梁,神色晦暗不明,聲音有些低沉。
“崇揚,我的預感不太好,京城恐怕要有一場動亂了。
你和楠楠商量一下,郡王妃與郡王的事情.....”
葉崇揚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你發現了什麼?”
蕭彥:“先前我便懷疑太皇太後真正想推上位的人並不是宣王,這次在朝堂上便能看出一二。
昨日沈錚與戚靜靜也從西北傳回消息,他們兩個跟著太皇太後身邊那個叫趙忠的內侍從晉州一路北上。
本以為能順藤摸瓜找到有用的線索,誰料趙忠特彆謹慎,反而轉道去了雁門關。
之後就在雁門關停了下來,閉門不出,沒了任何動作。”
葉崇揚皺眉,“趙忠是故意在繞沈錚?”
“或許是察覺到了沈錚的跟蹤,蟄伏不出,也或許是在等待進一步的指令。
我留在王府的暗衛也傳回消息,我與楠楠朝堂被揭穿身世那日,攝政王府格外熱鬨。
先後進去了兩三波不同的人,引得護衛們四處圍捕,然後林靜雪趁著混亂潛入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