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今看了一下,一共是十個人,七名警察和三名顧明的鄰居。
紀成林先過去審了一遍,沒有結果,都說沒有人看到那個公文包和文件資料。篳趣閣
紀成林無奈之下,隻好回來向方如今報告。
“有沒有落單的警察?”方如今漫不經心的問。
“有啊,有個叫賈豐榮的警察在離開院子事前,說自己尿急,就跑回去撒了泡尿。前後也就三四分鐘的工夫。”紀成林嘖嘖道。
“有人證?”方如今道。
“跟他一起的另外兩個警察當時就在大門口等著,一邊抽煙一邊閒聊,出來的時候也沒見賈豐榮攜帶公文包,更沒發現他身上有什麼異常。”
“有沒有可能是這賈豐榮將文件暗藏在身上,又將公文包藏到了其他的地方。”方如今和紀成林討論案情。
“我們在房間裡和院子裡都找過了,並未發現那個公文包。”
公文包不在暗格之中,也不再宅子裡,難道會不翼而飛?
“周圍的鄰居問過了嗎?”方如今覺得賈豐榮並不是唯一的嫌疑人。
“問過了,都說在這個時間段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顧明居住的這片區域人口密集,而且都是住了多年的老鄰居,基本上屬於小型的熟人社會,一旦有生人在此經過的話,很容易被人發現。
方如今點點頭:“這麼說來,如果是人接近顧明的家的話,應該是對這一塊了如指掌的熟人。”
“何以見得?”紀成林和其他的行動隊員一愣。
“那人能在鄰居們毫不注意的情況下,進入顧明的家中,並將顧明藏在暗格裡的公文包取走,這些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紀成林恍然:“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一茬!”
這年頭,臭名昭著的軍統培訓班還沒有怎麼開辦,特工方麵沒有頭沒有係統的教學課程,辦案全憑經驗。
“你沒想到倒也不出乎意料,主要是你將目光全部聚焦在這些明著進入顧明家裡的警察和鄰居頭上了,這才忽略了暗處的人。”方如今給紀成林指出了不足,“顧明的狐朋狗友們問過了嗎?”
….這也是個偵破方向。
紀成林回複:“這倒沒有,我馬上安排人去找,一一過問。”
顧明是偷雞摸狗之輩,他的那些朋友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說不定有人早就發現顧明發了大財,趁著顧明不在的時候來個順手牽羊。
“對了,這七個警察是分幾撥進入顧明的家裡的?”方如今下意識的在腦海裡展開推理,問道。
紀成林看了他一眼,便回答道:“分成了三撥,其中三個是第一撥,也就是差點跟顧明走個對麵的,另外兩撥各兩個人,都是後來補充搜查的時候進去的,這兩撥都有鄰居陪同著。”
“那賈豐榮是第幾撥進去的?”
“第一撥!”
不對!
剛才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假定那個盜走公文包的人是顧明的熟人,可不一定就非得是他的狐朋狗友,難道就不能是他其他的鄰居。
理論上來講,鄰居對顧明的家裡也應該非常熟悉才對。
方如今眯了眯眼,覺得鄰居作案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他沒把這個疑惑說出來,而是淡定了喝了口茶水。
三個進入家裡的鄰居都有人證證明,在那段時間內沒有單獨行動。
警察分局副局長辦公室內。
皮膚黝黑,鑲了兩顆大金牙的崔警長低著腦袋,無精打采的聽著分局二把手魏副局長的嗬斥。
魏副局長富態白胖,本地人士,原來在司法係統任職,並不是警察科班出身,擅鑽營,不擅公務,是個業務能力乏善可陳,但很懂得為官之道的官員。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早點跟我彙報!”
他本來不在分局,驟然聽到臨城站行動組的人來分局,著急忙慌的趕過來,渾身上下大汗淋漓,衣服都濕透了,就跟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都是崔警長沒有提前通知,這才搞得如此的被動。
行動組都是些什麼人,人家隨便一句話都能讓他從副局長的位子上滾下來。
“你好歹是個老警察了,怎麼這點眼色都沒有?”魏局長拍了桌子,“人家臨城站的長官不肯見我,定是生了我的氣,你……你這叫我如何是好?”
崔警長額頭沁出汗水,芒刺在背。
一把手的位置空了半年時間了,魏局長愈發暴躁了。
崔警長不敢還嘴,儘管他跟了魏局長時間也不短了。
崔警長知道,魏局長一直想再往上升一升,升官需要兩個條件:靠山、政績!
魏局長走的是裙帶關係,勉強算是有靠山,但是這個靠山並不是十分的穩固。
自從上次他在外麵偷腥被夫人抓個正著,夫人娘家那邊的支持力度就小了很多,為此他十分的懊惱。
現在若是再得罪了臨城站的人,彆說是一把手了,就是二把手的位置也得退位讓賢。
至於政績,基本不在魏局長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去想想辦法,無論如何我也要見到臨城站的長官,當麵跟他解釋一下!”當著崔警長的麵,魏局長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直抒胸臆。
“是!”崔警長有氣無力地答應一聲,狼狽離開。
崔警長臉色難看的回到辦公室,亂糟糟的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小心翼翼的看著崔警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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