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勘察現場的過程當中,完全暴露在日本間諜的視線當中,如果對方有一把狙擊步槍,後果不堪設想。….王韋忠轉頭對站在門口的戴氏兄弟,語氣森冷道:“你們兩個保護好方組長,出了任何問題,唯你們二人是問!”
他平時的話雖然不多,但向來都是一口吐沫一顆釘,言出必行,下麵的人不敢打任何的折扣。
如果方如今真的出了問題,他也絕對不會輕饒了戴氏兄弟二人。
就在這時,之前去西餐廳前去調查的行動隊員趕了回來。
根據調查,凱藍西餐廳的一名服務生確實接到了王令朝的電話。
但是,王令朝隻是在電話當中說自己今天有事,原來訂下的7號卡座不再訂了,僅此而已。
西餐廳名叫凱藍西餐廳,口味非常地道,尤其是牛排的味道令人讚不絕口,在臨城當地很有名氣,生意十分的火爆,平時去吃飯都要事先打電話進行預訂,否則根本沒有座位。
王韋忠道:“即便王令朝早就在餐廳訂了座位,可他剛剛動手解決了田邊恭司,哪裡還顧得上打個電話取消座位,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一定有貓膩。”
方如今點頭道:“不錯,應該是給外麵的人通風報信。電話打來時,其他的客人都是什麼人,有沒有登記?”
行動隊員遞過來一個登記簿:“得益於凱藍西餐廳的生意火爆和訂座製度,這個時間段所有訂座位用餐的客人都有登記。”
“一共是二十五人,目前找到了二十人,都已經核實過了,身份沒有問題,也不存在作案的可能性。”
“剩下的五人當中,有一男一女在用完餐之後便乘船離開了臨城。”
“我們已經查過了,是商會會員周老板的兒子和兒媳婦,原定今天去上海看望少夫人的舅父的,應該也沒有問題。”
“另外兩個人是法國人,無法找到他們的蹤跡,大概率是離開了臨城。”
“最後一個登記的名字叫作李如君,身份不祥,但這幾天經常來餐廳吃飯,而且固定地坐在6號卡座。我們在現場看過了,6號卡座和7號卡座就是背靠背的,說話可以聽見。”
“而且,我們還查了前幾天的用餐登記,王令朝曾經去過三次。巧合的是,他每次去都會訂7號卡座的位置,而且隻要他去,李如君也必定會出現在6號卡座的位置,很是默契。”
方如今翻看了登記薄,事實果然同剛才聽到的一樣。
“也就是說,王令朝很有可能是去跟這個叫作李如君的在凱藍西餐廳接頭。今天王令朝打電話取消了卡座,恰好被李如君聽到了,這也是他們之前就商定好了的暗號,意味著行動成功了,通知李如君繼續下麵的計劃。”
“多半是這樣!”王韋忠說,“這樣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麼王令朝會在情況危急的情況下還要打電話通知餐廳取消座位了,這是在向接頭人傳遞消息。這個李如君的情況要查!”….那行動隊員苦笑:“組長,警察局根本就沒有此人的任何登記資料,應該用的是假名,連登記的電話都是假的。”
方如今追問:“電話號碼根本不存在,還是用的人家的號碼?”
“是一座公寓裡的公用電話!已經派人去查了,我怕你們著急,就先過來彙報。”
日本間諜絕對不會用自己住處的電話,這個電話號碼留下的線索有限,也許早就被切斷了。
但即便是隻有百分之一的希望,還是要去查的。
半個小時之後,張繼斌派人傳回了消息,新明飯店已經被控製住了,果然在五樓的一個客房中發現了可疑跡象。
據飯店的服務生說,在張繼斌他們趕到飯店的前五分鐘,客人退房離開了。
從當時的情形來看,此人神色匆匆,跟服務生說家裡出了急事,要退房。
要知道,新明飯店來臨城也算是高檔飯店了,房費價格不菲,僅僅住了不到兩個小時就退房,可是要損失不少的房費呢。
服務生本來還想著如何組織語言跟客人解釋為什麼不能多退錢,可對方根本沒提這回事,匆匆將鑰匙扔在櫃台上就走了,連押在櫃台上的十塊錢法幣的押金都沒有要。
當報信的行動隊員將張繼斌抄寫的入住登記遞給方如今時,方如今的眼睛瞬間睜大了。
登記入住的時間恰好是在王令朝給凱藍西餐廳打電話後半個小時左右,登記的姓名叫作梁清軒,應該是個假名。
最讓方如今感到驚訝的是,留下的電話竟然跟李如君在凱藍西餐廳留下的電話一模一樣。
王韋忠湊過來看了之後,大聲道:“看來真的跟你推測的一模一樣,有人在利用王令朝的死監視我們。”
方如今點點頭,問那名行動隊員:“在客房裡發現了什麼?”
“客房裡除了窗戶,什麼都沒有動過,張隊長讓我拿來了這個。”
說著,他遞過來一塊棕色的布,隻有巴掌大小,質地十分柔軟。
“這是什麼?”方如今不明所以。
王韋忠接了過來,端詳了片刻道:“這是專門用來擦拭望遠鏡的布。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德國造的蔡司6x30望遠鏡。”
方如今說:“看來是我們的動作太快了,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驚慌逃竄之時,竟然把這個遺失在了觀察點中。”
王韋忠麵露懊悔之色:“可惜還是慢了一步,不然可以抓個正著。”
方如今勸慰:“我們已經在一點一點的接近他了。我想讓西餐廳和飯店的服務生確認一下李君如和梁清軒是不是同一個人!”
“有這個必要!”王韋忠道,“讓他們兩個去辦吧。”
他伸手一指兩個行動隊員:“你們二人分彆清楚凱藍西餐廳和新明飯店的事,馬上把和可疑人員接觸過的服務生叫到一起,對客人的相貌進行比對確認。”
兩名行動隊員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王韋忠又道:“如今,你把衣服跟外麵的兄弟換一換,以防萬一。”
方如今苦笑:“師兄,有這個必要嗎?日諜已經慌不擇路地逃走了,怕是沒有精力再你我。”
王韋忠一本正經地道:“凡事都要做好最壞的打斷,必須要提前做好防範。在安全這個問題上,無論怎麼做都不為過。切記,小心駛得萬年船!”
方如今隻得依言而行,同一名行動隊員調換了衣服。
師兄說的也對,小心無大錯,萬一日本間諜狗急跳牆了呢,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正說著,門外有行動隊員過來報告,令輝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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