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想象,“紅薔薇”主動貼上來,對李鬆嶺來說是一個怎麼樣的驚喜。
兩人交往迅速升溫,很快就到了如膠似漆、難舍難分的地步了。
這時,“紅薔薇”突然提出要與李鬆嶺一起東渡日本,結為百年之好。
這對於李鬆嶺而言,自然是求之不得。
但他擔心兩點:
一是到了日本之後的工作和生計問題;
二是手頭上缺錢,彆說安家費了,路費都成問題,而且“紅薔薇”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養她需要花費一大筆錢財。
李鬆嶺很為難,但“紅薔薇”卻情意綿綿地表示,錢,她有一些,足夠花個一兩年的;
工作嘛,問題也不大,她認識一位日本商人,隻要幫助這個商人解決一些問題,到日本後工作就包在人家身上了,並且還有一筆不菲的酬勞。
李鬆嶺已經難以自拔了,對“紅薔薇”言聽計從,不假思索地點頭答應。
於是,李鬆嶺通過這個女人的牽線,和小野昭明的助手今井純見了麵。
雙方議定:行動之前,先給李鬆嶺30兩黃金以及一本日本護照。
事成之後,加付黃金20兩,將他和“紅薔薇”安全送往日本,抵達後安排薪金優厚的工作,並贈送住房一套。
一切準備就緒,小野昭明終於等來了行動的那個星期日。
上午九時半,一輛掛著特種車輛牌照的吉普車行駛至監獄大門外。
汽車停下之後,下來了兩個身穿藍色西裝的男子,一個空手,一個拎著黑色牛皮公文包。
兩人在監獄大門口的崗亭前駐足,向警衛出示了證件和公文,說是地方法院的法官,奉命前來辦理釋放一名改判囚犯的公事。
警衛按照管理,往獄政科打了電話,然後把人請到了接待室。
片刻後,從裡麵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的男子,此人正是值班的獄政官徐誌強。
他驗看過來人的一應證件、公文後,打電話叫來了和他一起值班的書記員,讓書記員辦理相關手續。
書記員已經五十多歲,對小野昭明的陰謀絲毫不了解,徐誌強把他拉出來完全是為了等萬一事情敗露之後時好有個與己無關的證明。
國米政府貪腐成風,法院常有先判後放之事,有時甚至白天把人判進了監獄,當天半夜就發文來改判放人的。
所以,書記員對星期天放人倒也不覺得奇怪。
隻是,他看了犯人名字後,想起此人是外籍囚犯,又是判了重刑的,於是就向徐誌強提出:“這個犯人辦理釋放手續恐怕得向上麵報告一聲吧?”
徐誌強點頭道:“對,是要向上峰報告一聲為妥。今天監獄是哪位監獄長值班?”
“好像是葉彪!”
徐誌強當即讓老書記員帶著證件和公文到葉彪那裡去批。
葉彪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的值班是他特意調換來的,二話不說簽了字。
徐誌強乾脆裝腔裝到底,自己也不挪步,就叫老書記員拿了釋放的手續去重刑犯監區通知放人。
那邊獄警牛德發早就在等著了,當下便叫了鬆下浩二的假名字把人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