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今著便裝帶著戴建業在醫院的樓道裡巡視,不斷有喬裝打扮的行動隊員與他相遇。/P
遺憾的是,每個人給他的回應都是搖頭。/P
沒有,已經在醫院蹲守了有一段時間了,出入口都安排了自己人,可是一直沒有等到那個來醫院將楊雲樓滅口的人。/P
難道自己的判斷有誤?/P
焦急和疑慮在方如今的腦子裡不斷盤旋。/P
這時,忽然一個行動隊員跑過來,對方如今耳語了幾句。/P
“什麼,副院長辦公室?”方如今微微一愣,這個時候去那兒乾什麼。/P
方如今對前來報信的行動隊員交代了幾句,便匆匆走向副院長辦公室,還沒走進門口,便聽見裡麵傳來了院長和另外一個人的爭吵聲。/P
“這裡是醫院,病人的一切診療應該聽從醫生的才對。官大官小不重要,人命最重要,對嗎?”/P
“我知道你說的沒錯。但是我不管,我的嶽母現在病情很重,需要更好的病房。你們給他準備的那間病房實在是太差了。”/P
這個聲音,方如今並不不熟悉,但是報信的行動隊員卻是對著他點點頭,示意就是此人。/P
方如今猛地推開副院長辦公室的門,一股緊張而凝重的氣氛瞬間撲麵而來。/P
他的目光迅速鎖定在辦公室中央,那裡站著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正雙手叉腰,如同一尊不可侵犯的雕像。/P
中年男人的對麵,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神色顯得有些氣憤和無奈。/P
中年男人鷹鉤鼻子上架著一副厚重的近視眼鏡,鏡片背後隱藏著腫眼泡兒和細長的眼角,頭發被梳得一絲不苟,鋥光油亮,宛如剛剛塗抹了油脂。/P
由於剛剛經曆過一場激烈的爭吵,臉色漲紅。/P
即便方如今並不清楚這個男人的身份,但那股從他身上散發出的上位者氣息,那是一種混合了權力、自信和不容挑戰的氣場,仿佛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一切都要按照他的意誌來運轉。/P
中年男人一見有人進來,立馬指著方如今對副院長說道:“你的辦公室怎麼隨意讓人進進出出,這裡的管理就那麼的隨意……難道不知道保持一個安靜有序的工作環境對醫療工作的重要性嗎?”/P
副院長聞言,眉頭緊皺,顯然對這位中年男人的指責感到不滿,打斷道:“姚處長,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們醫院並沒有規定病人家屬不能進入醫生的辦公室。這位先生是因為關心他親人的病情才來到這裡,他有權利了解親人的治療情況。”/P
副院長並不認識方如今,看他年輕,想當然把他當成了病人的家屬。/P
那個被稱為姚處長的中年男人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沒有料到副院長會如此直接地反駁他,愣了一下,然後冷哼一聲,沒有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死死盯著方如今,身上的那股官威卻並沒有因此減弱半分。/P
“如果沒急事的話先出去,我和副院長有重要事情要談。”姚處長的眼神透過厚厚的鏡片,直視著方如今,仿佛想要用目光將他逼退。/P
方如今淡淡道:“沒事,你們先談,我可以等。”/P
說著,他不緊不慢地在辦公桌對麵的沙發坐了下來。/P
姚處長見狀,頓時火冒三丈,猛地伸出手指,指著方如今的鼻子,聲音尖銳地說道:“你是什麼人,沒聽懂我的話嗎?我和副院長有重要的事情要談,你現在馬上出去,否則就彆怪我不客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