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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男子和顧媛媛都沒有想到的是,顧媛媛剛剛換完衣服,便有人乘坐小漆板登船了,而且人數還不少,男子露出少有的慌亂。
顧媛媛詫異道:“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什麼,隻是覺得船裡有些悶,我想出去透口氣。”男子找了個理由敷衍過去,並拒絕了顧媛媛陪同的好意,單獨走了出去。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宮崎柊吾。
接近顧媛媛隻是他的計劃之一,可以利用顧家的資源收集情報、打掩護。
對於顧媛媛這個女人,宮崎柊吾做過一番深入的調查,這個女人從小嬌生慣養,養成了一副驕橫跋扈的脾氣,人雖然有些刁蠻,但在感情上頭腦比較簡單。
宮崎柊吾可是受過專門的訓練的,對付這樣的女人隻要隨便拿出一點手段來便讓她俯首帖耳。
事情進展的非常順利,顧媛媛將宮崎柊吾當成了自己的如意郎君,不惜為了這個剛剛認識不久的男人背叛了自己的未婚夫。
此事雖然尚未公開,但顧媛媛卻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跟宮崎柊吾在一起。
但她並未找到合適的機會和未婚夫正式提出此事,心中也是存了先隱瞞一天算一天的想法,哪知道這麼巧被人家撞到,這層窗戶紙隻能捅破了。
夜幕已如墨般深沉,江麵上波光粼粼,映著船上燈火闌珊,但在宮崎柊吾卻也藏著無數暗影。
他走在船上,看似與這遊船上的賓客無異,但內心卻如被寒冰緊裹,一種難以名狀的不安在他心頭縈繞不去。
儘管他受過嚴格的間諜訓練,擅長在人群中隱匿形跡,此刻卻莫名覺得,自己仿佛一隻被獵人盯上的獵物,那種被注視的感覺,讓他脊背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沒有確鑿的證據,隻是一種直覺,一種在生死邊緣遊走多年培養出的敏銳直覺。
宮崎柊吾憑借事先對船隻結構的精心研究,迅速排除了那些可能設伏的路線。
他的腳步輕盈而迅速,儘可能避免發出任何不必要的聲響。
並非是人都如他一般警覺,船上的歡聲笑語、推杯換盞之聲,在此刻都成了他最好的掩護。
然而,越接近船尾,那份不安反而愈發強烈。這裡太過安靜了,與船其他部位的喧鬨形成鮮明對比,仿佛是一片被刻意遺忘的角落。
宮崎柊吾心中警鈴大作,這種反常的平靜往往預示著更大的危險。
他放緩腳步,緊貼著艙壁,利用陰影作為掩護,緩緩向船尾推進。
突然,一陣微風拂過,帶來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宮崎柊吾的瞳孔猛地一縮——那是殺氣的預兆。
他猛地轉身,同時右手悄然滑入腰間,那裡藏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黑影從暗處閃出,速度快得驚人,直撲宮崎柊吾而來。
宮崎柊吾身形一側,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與來襲者的利刃相交,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短暫的交鋒後,兩人迅速分開,各自站穩腳跟,對峙著。
“我們又見麵了。若是想下船的話,可以坐我們的船。”
方如今從戴建業的身後閃現,平淡地看著對麵的宮崎柊吾。
“是你?”宮崎柊吾沒有說彆的,隻是冷冷一笑,身形驟然加速,手中匕首化作一道寒光,直取戴建業的心窩。
這一擊,既快又準,是他苦練多年的殺手鐧。
然而,戴建業卻仿佛早已洞察了他的意圖,身形微微一側,右手如同閃電般探出,以指為劍,點向宮崎柊吾的腕脈。
宮崎柊吾隻覺手腕一麻,匕首不由自主地偏離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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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擊不中,宮崎柊吾並不氣餒,身形一轉,左腿橫掃,企圖踢倒戴建業。
但戴建業卻如同紮根於地的古樹,紋絲不動,反倒是右手成拳,以“崩拳”之勢,猛地打出。
宮崎柊吾隻覺一股強大的勁風撲麵而來,他不得不放棄攻擊,全力防守。
但戴建業的拳法卻如同狂風暴雨般連綿不絕,每一拳似乎都蘊含著強大的內勁。
宮崎柊吾很快就被打得連連後退,幾乎無法喘息。
他試圖用自己擅長的柔術來化解戴建業的攻勢,但戴建業卻仿佛預判了他的每一個動作。
每當他準備施展柔術時,戴建業都會巧妙地調整自己的攻勢,讓宮崎柊吾無法得逞。
沒多久,宮崎柊吾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濕透,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戴建業生擒。
於是,他決定冒險一搏。
下一刻,他假裝敗退,引誘戴建業追擊。
當戴建業上前一步時,他突然轉身,手中匕首以詭異的角度劃向戴建業的頸部。
戴建業卻早有防範,身形一側,左手成掌,以“劈掛掌”之勢,猛地劈向宮崎柊吾的右臂。
宮崎柊吾隻覺右臂一陣劇痛,匕首脫手而出,飛向了遠處的河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