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也有些擔心是這樣,可這個機會太難得了,還是不想錯過。
“那就盯著些,看看虛實,不過還是得準備好,明日他們若是真的喬裝私下去萬佛寺,那就找機會動手。”
樊先生見他堅決如此,隻好道:“那在下讓人安排好,讓那些絕對查不出來曆的死士去?”
奕王道:“自然是他們去,不管成不成,一旦刺殺必定會被大肆追查,即便他們都會知道是本王做的,也不能被查出來。”
樊先生問:“那不知殿下打算派多少人?”
奕王毫不思索的道:“越多越好,將潛藏在京城候命的那些死士都派出去吧。”
樊先生驚道:“殿下,謝家給您培養的這些精銳死士是有數的,如今還在京城候命能用的也就不到兩百了,都派去?若是有什麼陷阱……”
奕王打斷樊先生的顧慮:“即便是可能會有陷阱,也得傾巢而出,樊先生,你難道不知道若能趁機殺了姬承胤,於本王有多重要?這些死士的命,本王賭得起。”
他手下的這些死士,都是謝家精心馴養給他差遣的,他不在乎這些人的生死,隻在乎他們的用處,反正用完了,謝家會再給。
樊先生還能如何?
謝家讓他來給奕王作謀士出謀劃策,可奕王是個獨斷專行的主兒,他的意見,大多時候奕王是不會聽進去的。
隻有情況對他不妙,他沒辦法的時候。
平時的許多事,明明他的意見更趨利避害有利於奕王,奕王不聽,最後因為一意孤行而吃虧,過後也往往不長記性。
彆的就不說,當初對太子下毒,那是好不容易安插在太子身邊的重要棋子,明明可以弄死太子,他卻為了心裡那點不平,非要留著太子的命,隻讓太子眼瞎和絕嗣,覺著這樣就能折辱太子,讓太子痛苦受挫,用太子的殘廢和陰鬱來襯托他的優越賢明。
可偏偏這眼瞎和絕嗣的毒藥,說好了解不了,卻還是被穆家女解了。
如今,事情演變至此。
樊先生真是拿這個主君沒有辦法,有時候當真不想繼續了,但是謝家對他有恩,他也回不了頭了。
“那在下好好安排一番,儘量計劃嚴密一些。”
“嗯,你去忙吧。”
樊先生起身行禮,退下了。
雖然交代了樊先生去安排,但是,奕王自己也想著這件事。
過了會兒,手下阿奇從外麵進來。
“殿下。”
奕王見他回來,忙收回心緒問:“如何?”
阿奇道:“盛姑娘那邊還是沒有回信。”
奕王很是奇怪,皺眉道:“鳶兒這是什麼意思呢?都已經幾日了,不給回信,也不肯見本王,可有探查到她出什麼事了?”
自從被放出來,他就讓人想辦法送信給盛明鳶,約盛明鳶見麵,可盛明鳶沒回信,見麵的事情也石沉大海一樣。
可他又不能明著去找盛明鳶,不能讓父皇知道他和盛家的牽扯。
可盛明鳶不肯私下去老地方見他,他也是沒辦法。
阿奇道:屬下探查過,盛姑娘並未出什麼事,依舊是深居府中,至於她在府裡的事情,屬下就不好深入探查了,”
“不過有一點倒是奇怪,自從太子和穆家女被賜婚後跌日日,盛姑娘去找了穆家女,回府後就沒出過門,而穆家女自那以後,也不曾再去給盛夫人治病了。”
聞言,奕王便有所猜測了。
隻怕,是撕破臉了。
之前盛明鳶那樣接近示好,穆引月裝作對她信任親近,卻一直瞞著太子的情況和孩子的身世。
那天盛明鳶去找,應該是去問這些事的。
所以多半,穆引月知道了盛明鳶之前的接近目的,知道她以及盛家和自己這邊的關係,先前是故意忽悠盛明鳶的。
穆引月知道了,太子自然就知道,那皇帝也知道。
他明白了為什麼盛明鳶不肯這個時候回信和見他了。
奕王苦笑:“既然已經瞞不住了,她這樣避著還有什麼用?難道她斷了和本王的關係,父皇就會饒恕盛家之前的二心?”
“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也就不必隱瞞小心了,你安排一下,本王要見她,現在就要去。”
“是。”
。
夜深人靜,盛家也一派寧靜。
盛明鳶已經心煩了許多日了。
天牢失火的事情已經過去,可是陛下一直沒有允許父親複職,她猜測多半是陛下因為惱怒盛家的立場,有意如此晾著。
她一直沒有跟父親說盛家立場暴露的事情,不知道該怎麼才好,這是盛家的存亡之危啊。
那天在穆引月那裡,她是態度堅決的,可其實如今也沒什麼底氣,她有一種感覺,感覺奕王最終會敗的。
可當初她也強烈的感覺到,奕王會贏,她曾經還做了個夢,夢到奕王最終勝利繼位,她成了與帝王共治江山的皇後,這才堅定的選了奕王,想辦法讓奕王對她動心。
她費了心思在奕王身上,也不免有些心悅,因為奕王對她挺好,既然打定主意攀著他,她不介意投入一些感情,當然,不會很多,她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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