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鳶見穆引月的模樣,也知道穆引月並無敵意,隻是有些戲謔,或許若她有此心,穆引月隻當是笑話看了。
盛明鳶淡笑著,如實道:“穆姑娘,我已經沒有這個心氣兒了,如今我隻想保全自己和盛家,讓盛家可以全身而退,不必因為我而被獲罪滅族,”
“我現在也明白了,我想要靠著一個男人去坐上高位得到一切,終究不過一場賭注,輸了一場,我已經沒有底氣再來第二場了。”
“何況,你既知我的一切,我哪敢跟你爭?有你在,太子想必也看不上我這樣的人的。”
穆引月點頭,她沒不該有的心思,也不枉費自己給她的機會。
“那盛姑娘可想好了,事情結束之後,打算如何?就帶著盛家回到祖籍之地?然後就這樣悶在那裡世代不出?隨便嫁個人,不甘不願的得過且過?”
盛明鳶道:“那不然還能如何?不管是陛下還是太子,看在你的份上肯給盛家活路,但想必都容不下盛家繼續入朝的,起碼幾十年內,盛家都隻能苟活著,不過這樣也好了。”
穆引月聞言不置可否,低頭捏著杯蓋撇了撇茶,道:“盛姑娘,你自來有野心,不是一個甘於平庸的人,這樣活著想必於你而言其實也不比死了好,就像你之前跟我說過的,所以,還是換個活法吧。”
盛明鳶聞言好奇道:“穆姑娘有何高見?”
“盛姑娘可曾考慮過,經商?”
“經商?”
“是,經商,去創辦天下最大的商號,做天下第一女商人,掌控著天下經濟命脈,如此,於你原本的野心,也算殊途同歸。”
盛明鳶怔住,她還從未想過這條路。
她其實和彆人不同,她從不覺得商人低賤,歸根結底,這個世道最要緊的還是銀錢和權力,有了這兩樣東西,什麼得不到?
既如此,為何要說代表著銀錢的商人低賤呢?
可她從未想過自己去經商,不曾涉獵,不知就裡。
盛明鳶訥訥道:“我管管家中產業還成,創辦最大的商號,做第一女商人……談何容易?我怕是做不來。”
穆引月道:“不是有我麼?我跟你一起做,你我一並出資創辦商號,我來想你來做,有我撐腰,商號必定發展無礙,隻是我礙於身份責任,顧不上,所以外麵的事兒,得交給你。”
盛明鳶摒著呼吸愣著一會兒,不解道:“你為何選擇我?你並不缺投入的銀錢,而你如今手底下有的是能用的人。”
穆引月怎麼跟她說呢?
或許,是有那麼一點愧疚吧。
原本的書裡,盛明鳶很順利的做了奕王妃,做了皇後,做了太後,得償所願尊貴非常,因為她來到這裡,加上和姬承胤的關係,算是占據了盛明鳶的光環和最終的命運,終歸要還一些的。
當然,她也並不覺得自己有錯,盛明鳶這個人,為了上位不擇手段,上位後做的許多事情罔顧無辜,她也不認可,能避免也是一樁善事。
穆引月道:“我想這麼做,就這麼做了,盛姑娘不需要問原因,也不必擔心我會算計你謀害你,你應該知道,你沒有什麼值得我算計的。”
如此,盛明鳶即便很疑惑,也不好繼續問了。
“此事讓我思量一番吧,我們繼續說雷州的事,雷州究竟藏著什麼秘密?太子親自去又是怎麼回事?我知道我不該過問太多,但到底也關乎我家族存亡,我還是想有個大概的了解。”
想著跟她說了也無妨,反正信得過,且此事如今也不是秘密了,想必奕王他們已經收到消息了。
“傷重是假的,太子隻是輕傷罷了,那場刺殺,也不過是為太子謀取一個暗中離京前往雷州卻不被那奕王和謝家察覺的機會,這一個月,太子都不在東宮。”
盛明鳶驚道:“那場刺殺,也是你們算計的?”
穆引月勾唇道:“不然呢?”
盛明鳶心驚不已。
竟然……
果然,她的選擇是對的。
連這件事都是他們為了暗中去雷州而算計的,心計謀算可謂驚人,奕王怎麼可能贏得了?
“那雷州有什麼?”
穆引月道:“金礦。”
嘶……
穆引月道:“謝家的人在雷州發現了好些金礦,二十多年來一直在欺上瞞下的私自開采,用金礦開采得來的金子豢養私兵收買人心,雷州乃至於整個勃北郡的官場,也都被謝家織成了一張網。”
盛明鳶不可思議,沒想到雷州竟然藏著這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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