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無奈道:“母後,您覺得,若是父皇和姬承胤要利用雷州的事情對付謝家和我們,還容得了我們等時機成熟麼?總不能真的讓謝家被落罪吧?”
奕王對謝家,也是很在意的,不隻是因為謝家能幫他,是他最大的支持者,更是他的母族啊。
一向,謝家的幾個舅父,都是疼他的,尤其是大舅父謝臨。
他不論如何,也不能為了大局和自保,不管謝家的存亡。
皇後卻不讚同,道:“你們想多了,陛下不會輕易問罪謝家的。”
奕王意外不解的看著皇後。
“母後……”
皇後道:“你不了解陛下,你舅父也不夠了解,如今陛下沒有十足可以拔除謝家和你我母子的把握之前,是不會輕易動謝家的,否則引起動亂,於他們便是得不償失,”
“若是你三舅父那個案子那般,能隻要交出三房就能交代的還好說,雷州的事情,不論如何追究起來都是滅九族的大罪,陛下反而不會問罪,畢竟牽一發而動全身,更得謹慎。”
奕王倒是沒想到這個可能,可順著皇後的說法仔細一想,確實是如此。
他和舅父都因為事發突然且雷州被端的後果對他們都不利,才過於憂懼了。
“那母後的意思是……我們什麼都不用做?”
皇後淡淡道:“若是你有把握,現在有所舉動能夠有十足的把握贏,那你就做,不然就靜觀其變,你隻要明白一件事,你父皇這個人,很看重江山安穩,他不會輕易讓這座江山亂起來的,不讓你以為他為何這麼多年一直在製衡忍耐?”
這麼多年,她還是很了解皇帝這個人的。
拋開敵對的關係,其實皇後內心是很欣賞皇帝的,他是個好皇帝,可惜了,她不是個好皇後。
或許從一開始,她也想做一個好皇後,想和他夫妻情好,可是她逼弄死了溫氏才得來如今的後位尊榮,新婚之夜,皇帝和她圓房,最情動時卻用那樣充滿恨意的目光看著意亂情迷的她,她就明白了。
這一生,要麼贏了他,要麼被他殺了為溫氏報仇,她做不了好妻子,做不了好皇後,隻能為敵,隻能去爭。
奕王道:“那兒臣一會兒出宮,再去找舅父商量一番,不過還是得做一些準備吧,萬一呢,這件事不隻是要看父皇的態度,還有姬承胤的,而以前的姬承胤便罷,如今有了穆引月,姬承胤的態度就不好猜測了。”
提及穆引月,皇後微微皺起眉頭。
“穆家的這個女兒,委實是詭異,本宮派人去查了一番,以前的她,可和現在的她截然不同,像是變了個人。”
奕王道:“兒臣也覺得奇怪,據兒臣所知,以前她並不像是會醫術的,兒臣問過宋鐸宋鐸也說,他和程家女跟穆引月關係如此親近,也不曾聽說穆引月會醫術,像是突然就會了一樣。”
皇後問:“穆家那邊呢?可有探查過?”
奕王道:“探查過,但也隻能逼問那些下人,他們能知道什麼?但凡能與穆引月親近的下人和穆家那些人,都沒法探查逼問,兒臣倒是讓人去接近試探過穆家的女眷,嘴巴都很緊。”
他覺得穆引月太過詭異,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人也前後變化太過巨大,一直就沒停過探查其中端倪。
穆家的下人,被尋回去的和沒被尋回的,都被他派人私下找過,他也讓一些暗中追隨他,表麵上與他無關的官員家讓女眷是和穆家女眷打聽,都一無所獲。
皇後沉聲道:“本宮總覺得,這個穆引月,和查知的原先性格本事都差彆太大,好似……不是一個人。”
奕王道:“母後是懷疑,她被替換了?”
沒等皇後回答,他就先自己否定了:“不,這沒可能,依照兒臣查知的,她就是穆引月,絕沒有被替換,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以前她藏拙,穆家出事又被宋鐸和程家女謀害,故此心性大變罷了。”
皇後道:“確實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可本宮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皇後不得其解,索性也就先不想了。
“算了,不說這些了,你還是先去見你舅父,繼續商談對策,記住了,告訴你舅父,陛下看重安穩,不想江山內亂,而謝家背後的勢力太過龐大深厚,陛下很忌憚,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是,母後。”
“去吧。”
奕王告退了。
皇後目送奕王離去,目光沉沉的看著前方許久,突然側頭問。
“陛下現在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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