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皇上乃是天下之主,你是在質問皇帝麼?”馬上就有拍馬屁的來質問柳棟。
柳棟磕頭,“臣萬萬沒有這個意思!但是這事是真的,好多漁民沒法子活,餓死的餓死,逃得逃,都有的逃到對岸去了,這長期以往如何是好?”
“有這事?”
“千真萬確!”
“好!”靖安站起身來,“傳朕的口諭,以後所有再敢偷逃的,一路射殺!你……柳棟是吧?就你負責這件事,再有人逃走,唯你是問!”
“皇上!”
可靖安哪裡還敢他,直接散朝了。
留下柳棟一人,還在苦苦喊著,說著,但是根本沒人聽,
“彆喊了,”一人走到柳棟身邊,低聲道:“你剛才沒看見後麵有裙擺飄過啊!皇上都著急了,美人等著呢,你還說什麼啊!”
“可是你不說,我不說,這江南日後也保不住啊!”柳棟氣憤的道:“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
“那怎麼辦?你倒是說了,有用麼?但倒是長江一帶的漁民日後連性命都保不住了!”那人歎了一口氣,“我也是看在咱們同僚一場的份上,才說了這些,你……你自己想想吧!”
說完,那人便搖著頭離開了。
“防禦不修,修皇宮!百姓死活都不管,這樣的朝廷還有什麼用!”柳棟嘟囔著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直接衝一旁的柱子,全力撞了上去。
瞬間鮮血崩出,從撞擊的部位汩汩流出,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迅速在地麵蔓延開來。
那鮮豔的紅色,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血漬漸漸擴大,形成了一攤觸目驚心的血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讓人胃裡一陣翻湧。那原本充滿活力的人,此時奄奄一息,咧開嘴,一字一句地道:“老……天爺啊!開開……眼吧……”
說完頭一歪便死了。
可他卻不知,他的死對靖安一點作用都沒有,反而還惹怒了靖安皇帝,直接下令,殺了他全家!
“朕看他和赫連決就是一夥的,誅他全家!”靖安磨牙道:“朕倒要看看,以後還有沒有人敢這樣和朕作對的了!”
“還有,這以後逃跑的,都是叛國!給朕殺!都殺了!看看誰還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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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二月底。
天已經漸漸有些熱了起來,靠著長江一帶的地方,說是已經都開始耕地了。
“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是要耕地了。”赫連訣背著手登高遠望著。“希望今年神靈保佑,來個大豐收,也讓百姓們都能有個盼頭!”
“皇上說的這個順口溜是什麼啊?咱們怎麼沒聽說過,”蘇錦文兩兄弟已經趕在春耕前,把分田製度都給落實好了,這不,著急回來和赫連決彙報呢。
“你當然沒聽過這個,不,這個應該讓天下人都知道,”赫連決心情甚好,直接派人準備了筆墨,把九九歌寫了下來,遞給了蘇錦文,“你看看如何?”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開……”
蘇家兩兄弟看完後,直擺手,“皇上您這個寫得好啊!我們兄弟倆走這一趟,確實是這樣的!不過我們兄弟從南邊出發的時候,還沒到五九呢,雪水就已經都化了,但是經曆了這麼多天,回到了咱們這,居然陰坡處還有積雪,真真是不同的。”
“所以啊,這個還是要看各地的具體情況的,不可直接下令!”赫連決正說著,羅興急急忙忙走了進來,“皇上,定襄城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