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三個姑娘衣冠不整地被人攆了出來,臉上和身上都帶著傷。
更有甚者,其中那位帶紅圍巾的姑娘,順著雙腿還在淌著血。
就她悲霍霍的最……
“你們回家吧,”紅圍巾的姑娘雙眼茫然地道,“幫忙把我爹送回家啊!”
“你乾什麼?”
話音還沒落,那帶著紅圍巾的姑娘已經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順了一把剪子,此時已經狠狠地紮在了自己的心臟上!
“三秀!三秀!”
可惜三秀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是用眼睛死死地看著那出來的方向,滿臉都是憤恨!
就這麼死不瞑目地走了!
“三秀啊三秀,你乾嘛……乾嘛性子這麼烈啊!”一姑娘哭喊著。
“姑娘!姑娘,你們去哪了啊?你們……三秀!你們這是……”
兩個姑娘看見了親人,使勁地哭著,仿佛要把一肚子的委屈都哭出來。
“到底怎麼了?誰把你們叫走的?你們……”
兩個姑娘咬死了不說怎麼了,就說去蓋房子那,把自己爹救出來,催促著快去!
“白大人給的?”眾人不信,“那白文機喪儘天良,還能乾這個好事?你們到底……”
“彆問了,快去吧!早一會兒,爹就能早點回來,少吃點苦,”姑娘哭著道:“彆忘了把三秀的爹也救回來啊!”
“是,我們去!”村裡的幾個壯小夥子跟著一大爺,忙往那地方跑去。
“娘!娘啊!”身後的哭聲陣陣,一個小夥子握緊了拳頭,他是其中一個的未婚夫,今天……看樣子絕對是發生什麼了!不說自己也看出來了!
白文機!小夥子死死地攥著拳頭,牙咬的嘎嘎想,生怕自己心中那個想法是真的!
那可就……
該死的白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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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同考舍前!
那一夥鬼鬼祟祟的人,早就擠在了裡麵,散播著謠言。
說得門口等著的眾人都心驚膽戰的。
終於……考舍的門算是開了。
吳清石一敲鑼,“本朝第一屆春闈圓滿結束,考生出場!”
陸陸續續的一些考生走了出來,不少的人都伸著脖子找著自己家的人。可是……
“不對啊!我兒子呢?”
“我的夫君呢?怎麼沒看見啊!我一個一個看著的,怎麼沒人呢?”
“我兒子也不在裡麵啊!兒子!兒子!”
幾個心懷不軌的人互看了一眼,果真少人了!
突然故意大聲開口,“哎呀,這後院那頭昨天晚上一直有聲音,不會是這裡麵死人了,然後個埋了吧?”
“真有可能啊!要不然怎麼少人了!據說少了二十多個呢!”
“什麼?”一老婆婆嚇得直接就暈了過去。
“你們還人!人呢?”
“對啊!好好的人進去還在,怎麼出來就沒了?”
在他們的煽動下,不少人都跟著嚷嚷。
“急什麼啊?特彆是你們幾個,彆喊了,進來和你們說!”吳清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