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眼睛剛閉上,天就亮了。
大雄還躺在地上,因為狗腿被壓脈帶捆住動彈不得,隻能用二哈特有的眼神盯著自己,嗓子眼兒裡還傳出似有似無的低吼聲。
莫非從被窩裡鑽了出來,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
臥室裡被折騰的一片狼藉,地上的被褥卷成一團,茶幾被撞翻,花瓶滾倒在地上,榻榻米上都是大雄留下來的爪印。
“你確定你不收拾一下嗎?”酒爺再次提醒:“毀掉一個鬼最後的念想,那就等於觸發了必死條件!”
“沒有碾壓一切的實力,這種行為就等同於找死!”
“現在收拾已經來不及了!”莫非已經聽見外麵有腳步聲靠近,憑借自己的耳力可以聽的出來,是小美爸爸朝這邊過來了。
“打不過有打不過的玩法,武力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
莫非不慌不忙的走到大雄的身邊,蹲下身麵帶和善的微笑的撫摸了一下狗頭。
大雄不知道這個男人要乾什麼,身體有些抗拒的掙紮著。
誰知感覺狗腿上一鬆,捆了自己一晚上的皮管子,竟然被解開了。
大雄一個翻身從地上站了起來,愣了兩秒鐘過後,又仇恨的呲起了狗牙。
“它隻是條狗,你還指望它對你感恩戴德,感謝你的不殺之恩?”外麵的腳步聲酒爺都聽見了,不知道這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就是因為它是條狗,所以它不會說話。”
“啥?”
酒爺完全沒有聽懂這話裡的邏輯,就看見莫非用雙手剃刀的能力,在衣服上抓出了幾道口子,又在臉上輕輕的劃出了淺淺的印記。
然後突然倒在地上,一臉驚恐的大聲叫道:“大雄你乾什麼咬我,誰來救救我,大雄瘋了!”
“嗷嗚?”大雄的狗頭一歪,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類表演,發出了一個疑問的聲音。
就在這時候,臥室的門被推開,門後麵正是小美的父親,時間拿捏的恰到好處。
此情此景,已經不需要再解釋什麼,尤其當對象是一隻哈士奇,隻能說品種正確。
大雄感受到那股不同尋常的鬼炁,也知道自己闖禍了,嚇的大雄尾巴夾在後麵,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請客人回避一下,我需要處理一些事情!”小美爸爸語氣正常,竟然還沒有失去理性。
可周身翻騰的鬼炁,已經說明它此刻的心情。
“叔,我勸您一句,沒必要跟一隻狗生氣,它根本什麼都不懂。
而且既然選擇了養了它,就要把它當成家裡的一份子,當成自己的家人,當成自己的孩子。”
莫非這一番話,把小美爸爸說的微微一怔,大雄好像也聽懂了,投來感激的目光,尾巴也輕輕的晃動了幾下。
“話又說回來,哪有當父母的不打孩子的?”
“嗷嗚……”
“俗話說的好,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孩子犯錯就應該適當的教育一下!
你不象征性的打兩下,它就會不長記性。”
莫非苦口婆心,拿出了爸爸的七匹狼:“這是我爸當年教訓我時候用的皮帶,很有紀念意義,我一直帶在身上。”
“看叔叔您也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不嫌棄的話,就將就著用吧。”
小美爸爸迷茫的接過了皮帶,莫非卻搖了搖頭:“叔,你拿反了,有鐵扣的那頭才更有教育意義。”
說完,拍了拍小美爸爸的肩膀,貼心的關上了房門,聽著背後慈父愛的教育,搖頭離開了。
“居然陷害一隻狗,它們雖然不是人,但你也是真的狗!”酒爺被這番操作秀了一臉,無語的說道。
來到一樓,小美媽媽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小兒子叫了聲師父,熱情的邀請莫非一起吃早飯。
黃毛身上纏著紗布,衣服上有還有沒清理乾淨的血跡,看來昨天被咬的不輕。
雙眼裡充滿了仇恨,要不是礙於在靜香家裡,早就掀桌子了。
“打狂犬疫苗了嗎?”莫非坐下來,嘴是要多欠有多欠,就連酒爺此刻都想給他一幫子。
“你不要太得意,彆以為縮在靜香家裡就沒事,我早晚會收拾你的!”
黃毛無能還不敢狂怒,偷偷的瞟了一眼小美媽媽,那個樣子還有些滑稽。
不過也挺佩服這家夥的臉皮,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人一家子的冷屁股,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還能倒插門,也是個人物。
相安無事的吃完早飯,黃毛主動要求幫忙收拾刷碗,樂的臉上跟長了朵花一樣,舔狗本質一覽無遺。
小美媽媽看它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好像在看垃圾一樣,可又無可奈何,誰讓靜香喜歡呢。
“師父,你昨天教我的那招,我已經練的差不多了,我表演給你看好不好!”小兒子興致勃勃的拉著莫非的手腕,迫不及待的要展示自己刻苦努力的成果。
莫非沒有拒絕,被拉進了屋裡。
指導了一會技術要領,開口問道:“昨天和你一起玩的那些小夥伴,沒有住在你家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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