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歌你聽到了嗎?是不是有人在說話!”
文生站起身,側著耳朵使勁的聽著。
搖曳的蘆葦蕩深處,有若隱若現的聲音飄出,隻是蘆葦莎莎,聽的不太真切。
“恩。”
莫非點了點頭,有執念的加持,還是可以聽的清楚。
並且可以確定,說話的是中午見過的文靜女孩阿水,在和什麼人爭吵。
而且聲音越來越大,正在向這邊靠近。
“走!看看去!”
文生提著鐮刀,一頭紮進了蘆葦蕩。
莫非不想節外生枝,更懶得管閒事,所以就沒有跟上。
擺弄著剛做好的麵具,在臉上試戴了一下。
主料是竹子,塗抹上特殊的顏料,可能是某種神靈。
戴在臉上不怎麼舒服,有些毛刺沒有處理乾淨。
“又是你這個人渣,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你彆跑……”
“混蛋……”
“以後彆讓我在寨子裡看見你……”
……
……
“你沒事吧?”
“它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一陣淅淅索索,文生帶著阿水扒開蘆葦蕩走了出來。
文生此刻滿臉通紅,憤憤不平的說道:“又是那個人渣,這次竟然膽大包天欺負阿水!”
莫非看著眼淚婆娑的阿水,後者也發現了自己。
雙眼閃爍,無數的委屈馬上就要決堤。
“那人呢?”莫非隨口問了一句,手上用鐮刀刮麵具上的毛刺。
“讓我給打跑了!”文生作勢揮舞手中的鐮刀,然後扭頭對阿水說道:“你一個人沒事彆往這邊跑,遇到危險怎麼辦?”
“幸好被我倆撞見,不然讓那畜生玷汙了身子,那你以後該如何做人?”
“哦~~”阿水從嗓子眼兒順出一個微小的音調,用手抹了一把眼淚:“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寨子,不然路上在遇到那人渣,那就不好了!”文生七手八腳的收拾好東西,招呼了一下還在刮毛刺的莫非。
三人從蘆葦蕩折返的時候,天邊隻剩下一抹金黃。
等回到住處,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大雄在外麵跑了大半天,估計是累了,見莫非回來也沒動,隻是搖晃了幾下尾巴。
“什麼聲兒?”
夜色降臨,萬物寂靜,一陣若有若無的呻吟飄進了耳朵。
聽那聲音非常痛苦,似是在被蹂躪折磨,而且就在自己的這間屋子裡!
“在竹牆後麵!”
莫非把耳朵貼了上去,果然聲音變的更加清晰。
寨子的竹房連排而建,那聲音是隔壁鄰居所發出來的。
進了副本一天,還不知道隔壁是姓王還是姓張。
用鐮刀在竹牆的縫隙輕輕撬了兩下,很容易撬出一道縫隙。
微弱的燭光,頑強的驅散著黑暗,透過縫隙也能看個大概。
隔壁的家裡很亂,很久沒有打掃收拾的樣子。
吃剩的食物隨意的擺放在桌子上,滿地的垃圾和汙穢,蜘蛛網掛在頭頂。
竹床上躺著一個瘦成排骨的小姑娘,它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緊閉雙眼麵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