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莫非裝傻充愣，直勾勾的瞪著兩隻眼睛，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昨天晚上，你有沒有到處亂跑，進了彆人的房間？”劉玥顯然沒有那麼好糊弄，它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像是刻在臉上的麵具。
莫非用餘光掃了一眼李建山，想看看它的反應，可它隻是低頭吃飯，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喝了一口粥，用隨意的語氣說道：“有啊。”
“我去了紫萱的房間，它的身體有些不舒服，你最好帶它去看看醫生。”
劉玥眼神中帶著厭惡，看了一眼，“它說的是真的嗎？”
紫萱點了點頭，說道：“老師昨天在我的房間陪我，還說布娃娃早上就會在我的枕邊。”
“我一覺醒來之後，布娃娃真的就出現了！”
劉玥微微的眯起眼睛，想從莫非的臉上找出說謊的破綻。
可莫非多次麵對這種場景，早就習慣了撒謊時候的狀態，想騙彆人先騙自己，咬死了昨天哪都沒去。
“那個洋娃娃，我不是扔到後院了嗎？”
小兒子突然開口，氣氛一下緊張起來。
莫非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但隻是低頭喝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去過後院了？”老太太語氣陰森的問道。
“是的。”莫非舔了舔嘴唇，從容的說道：“紫萱說它的洋娃娃被扔到後院，我就去幫它撿回來了。”
“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麼？”
老太太的渾濁眼珠，在深陷的眼窩裡微微轉動，額頭上的皺紋如溝壑般加深，她微微前傾身子。
要不是桌子擋著，恐怕這會已經撲上來了。
“看見了。”莫非點頭說道：“一個洋娃娃，確實在後院，所以我就幫紫萱撿回來了。”
千算萬算，不應該提洋娃娃的事情，忘了是這個小鬼丟到後院了。
眼下的情況，明顯是觸及到了某種禁忌。
“虧心事做多了，就總是愛疑神疑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劉玥臉上掛著看戲的笑容，滿是嘲諷與幸災樂禍。
它所說的虧心事，很有可能指的是楊麗，劉玥應該知道什麼。
被劉玥陰陽了兩句，老太太並沒有發難，反而繼續吃起了早飯，可那雙眼中，卻充滿了狠毒。
窗外的暴風雪下的正歡，早已過了幼兒園上課的時間，今天工是曠定了。
也不知道慕涼一個人在幼兒園，能不能應付的過來。
飯後。
李建山又去上班了，也不知道它一個月開多少工資，忙成這樣。
劉玥還是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全身心的投入，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跟它沒有關係。
而老太太盤腿坐在椅子上，手裡盤著它那根花椒木，一直盯著莫非看，眼神裡充滿惡意。
“有這老太太一對一的盯著，白天應該沒什麼進展了。”
莫非乾脆擺爛，躲在紫萱的臥室裡，手上套著孫悟空的布偶，哄孩子玩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外屋傳來嘩啦啦的響聲。
“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