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覺得”
躺在地上的水仙說出了一個驚人的思路：“有沒有可能是這樣，比如說，我聽到大師姐的計劃後非常讚同，於是自願獻出了生命？”
這一句話讓柳絮沉默良久，最終才開口說道：“確實很像是你這丫頭會乾出的事。”
“不過”柳絮提醒道：“你最近的性格和反應好怪啊，是受到以前情感的影響嗎？”
“我覺得還好呀？”水仙從地上爬了起來，不以為意的說道：“好像和之前沒什麼不同？”
“大不一樣好吧。”柳絮十分篤定的說道：“和以前相比，你現在的性格變化太多了。”
“唔”水仙問道：“哪裡不一樣呢？”
“哪裡都不太一樣。”柳絮說道：“就比如今早你起來洗澡，若是以前的水仙，隻會抱著雙腿窩在浴室裡哭，才不會說出那些奇奇怪怪的話。”
“真的嘛？”聽了她的話，水仙也有些不確定起來。
“千真萬確。”柳絮說道：“和你同床共枕接近16年，我可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水仙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隨即陷入沉思。
如果因為前塵往事影響了自己的性格，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見她低頭沉思，柳絮開口補充道：“不過，我不是很討厭現在的你，起碼比之前木頭人的樣子好多了。”
“木木頭人？”
“當然。”柳絮直截了當的說道：“要是按照你以前那個樣子，我什麼時候才能和你試試「天心訣」上那些雙修的篇章啊？”
柳絮說著，手上也擺起了相應的姿勢：“比如「瑤姬雲雨式」「璿璣指穴法」之類的，都是看上去就覺得強力的拳掌功法，隻是一直沒法習練”
不知道為什麼，水仙一聽到這些招式的名稱，自己的臉頰就變得紅潤起來。她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就將柳絮推翻在地，逃也似的跑進了屋。
“嘖嘖嘖”看著落荒而逃的水仙，柳絮忍不住自語道：“還是太直接了嗎？”
逃進屋的水仙立刻跳到床上，躲進夢中。
靜謐的夢境空間讓她漸漸安定下來，然而一想到剛才柳絮的話，水仙還是忍不住臉頰的緋紅。
“又是雙修，又是「璿璣指穴法」什麼的真是的”
她捂住臉頰，花了好一會才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才有功夫整理起剛才的思路。
若是順著自己「自願獻出生命」這個方向考慮的話，那就要推翻之前的想法了。
恐怕自己和大師姐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互相對打的一幕，取而代之的是你儂我儂的情誼，或是依依不舍的彆離。根據這個思路找尋記憶碎片的畫麵，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才對。
想到這兒，她重新瀏覽起周圍的記憶碎片，卻發現這類畫麵異常的多。粗略看了一遍，光是滿足“兩人在一起且都露出臉頰”的畫麵就有三四十個。若是加上其他的，兩人依偎在一起的畫麵，恐怕有上百之多，一時半會根本看不完，這可如何是好？
水仙看著眼前的記憶碎片細細思索起來，不一會就發現了一個細微的不同。
千年前的自己雖說是修士，容貌變化不大，可這裡記憶的時間跨度卻很大。在她的粗略估算之下，怕是有接近10年。
在這些記憶之中，自己雖說都保持著十五六歲的樣貌，但確實能從細微之處看出一些差彆。比如
她看向其中一塊碎片，畫麵上的自己頭發剛剛長過肩膀，而另一片記憶碎片上的自己已經長發及腰。
若是頭發還可以用“自己剪掉了”的理由解釋的話，那接下來的這一點一定是無法辯駁的理由。
水仙找出那一塊碎片，這塊碎片的起始畫麵十分特殊，居然是自己洗澡時的樣貌。畫麵中的自己像是一塊砧板一樣一馬平川，除了比男人大一些的櫻桃之外，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然而，當水仙掃過挑出的另幾塊碎片時，卻感覺出了細微的不同。
她來到那一塊最明顯的碎片旁邊，畫麵上的自己正與柳絮手牽著手，看樣子似乎是在逛街。在做什麼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此時的穿著。
此時的她身著白色的裡衣，外邊套著一層淡綠色的輕紗，腰部係著一襲淡綠色的齊腰襦裙。從側麵看上去，水仙的上半身居然顯示出些許弧度。
“胸圍總不能縮小吧？這麼看的話，這個碎片肯定是最晚的幾個之一。”
水仙忍不住想道：“總覺得這樣有些下頭，但是管不了這麼多了。”
有了可能正確的方向，她立刻按照這個方式搜索起來，很快就從一堆碎片中挑出了幾個看起來最豐滿的。一一比對之下，發現還是那個穿著淺綠色齊腰襦裙的自己更豐滿一些。
“看起來，這個就是最晚的記憶了？”
水仙二話不說的將神識探入其中。
眼前一黑一亮，水仙立刻開始環顧四周。她發現，自己正牽著柳如係的手，走在一條古時的街道之上。
周圍時不時傳來生意人的叫賣之聲，結合大唐時期來看，似乎說明這裡是某個城市的坊市？
這時的水仙開口道：“大師姐，我餓啦。”
“先忍一忍。”柳如係看向水仙：“一會到了芙蓉苑，就有好吃的了。”
“唔”水仙攀上柳如係耳邊，說道：“大師姐，我想吃上次那個牛肉麵了”
“咳咳”柳如係忍不住說道：“可彆亂說，那是羊肉。”
“噢對對對羊肉麵”水仙問道：“就是不知道，長安這邊哪裡可以吃得到？”
“這可是天子腳下，上哪給去弄牛羊肉啊”柳如係安慰道：“要不我先買兩個燒餅，給你先墊墊肚子？”
水仙點了點頭：“我要甜的。”
“好，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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