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範閒的麵前,正色彙報道:“範組長,秦遠帶到。”
聞言,範閒摘掉眼鏡,從容不迫地起身,淡淡道:“你陪我過去吧。”
“是!”楊劍點頭,李剛遞給楊劍一份材料。
捧著材料,跟在範閒的身後,走進關押秦遠的套房。
“你們先出去吧。”範閒不怒自威道。
“是!”吳鵬等人出屋,獨留楊劍一個人,陪在範閒的身邊。
這時,嚇到魂飛魄散的秦遠,突然跪地求饒,聲淚俱下,道:“領導!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懇請組織饒過我!我改!我這就改!”
“小楊,扶秦遠起來。”範閒的語氣與神情,依舊毫無溫度可言。
“秦起來吧,有話慢慢說。”楊劍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好了,第一次看見副省級的領導,被嚇成這個樣子。
“楊秘,我求求你,你幫我求求陸書記。你跟陸書記說,我今晚就整改!馬上就宣傳黨和國家的良苦用心!好不好?”
秦遠抓住楊劍的手臂,死活不肯撒手,就像在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你先起來,我們才能幫你。”楊劍好言安撫道。
“好!我聽話!我起來!你們讓我乾啥我就乾啥!不對!是黨和國家讓我乾啥我就乾啥!”
此時此刻的秦遠,基本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小楊,給他點根煙,讓他冷靜一下。”範閒突然開口。
“是!”楊劍掏出褲兜裡的香煙,微笑著遞到秦遠的嘴邊,“秦部長,您先抽根煙,咱們慢慢談。”
“好!慢慢談!隻是約談對嗎?”秦遠的嘴唇都在顫抖,牙齒都在打顫。
目視秦遠抽完半個香煙,範閒這才再次開口:“秦遠,你也是位老黨員了,怎能在即將退居二線的年紀,犯下這樣的錯誤呢?”
“領導!我錯了!我檢討!我向組織檢討!我懇請組織看在我”
聞言,範閒搖了搖頭,抬手打斷道:“秦遠,你是位老黨員,你也肯定知道。”
“我黨向來涇渭分明,功是功,過是過,功過絕不相抵!”
範閒的語氣與神情,依舊毫無溫度可言,仿佛就是來自冰冷地獄裡的活閻王。
此話一出,秦遠瞬間癱軟倒地
“曲解黨和國家的方針,對抗上級領導的指示,以權謀私,營私舞弊,你認不認?”
秦遠隻會嘎巴嘴,根本發不出任何地聲音全身都在顫抖。
“貪汙受賄,享樂主義,亂搞男女關係,認不認?”說著,範閒越逼越近。
楊劍愣在原地,頓覺遍體生寒,仿佛被範閒身上散發的冷氣,凍僵了身體一樣。
“秦遠,如果你能老實交代自己的罪行,我會替你求求情。”
“如果你想負隅頑抗,那就試一試中紀委的手段!”
話音未落,秦遠爬到範閒的腳下,顫聲哀求,道:“我求求您!您幫我向組織求求情!我交代!我啥都交代!行不行?”
“我給您磕頭!!我求您”說著,秦遠就要磕頭。
“楊劍,扶他起來。”範閒後退幾步,滿臉地厭惡。
聞言,楊劍慌忙上前扶起秦遠,“快起來,領導在給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