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失蹤近一個月的原南區警署署長、保密局上校褚鷹,約他去餐館麵敘。
紙條背麵還有特注:如沒工夫赴宴,就請你父母代勞。
他心裡騰一下,躥出一股怒火:
娘的個頭,你這不是拿我父母威脅斯人嗎?
心裡憋著一股氣,去見褚鷹。見麵後大吃一驚。
分開才二十幾天,原來風度翩翩的謙謙君子,已變得幾乎認不得了。
平時油光錚亮的分頭已紊亂,一綹長發耷拉在額前,臉色已成青麵獸,雙眼腫成兩顆紅棗。
仿佛在訴說,他的上司近一個月,混的也不好。
但他那雙讓人驚悚的眼神沒變,仍射著陰鷙的光。
褚鷹就像過足了鴉片癮似的興奮,給肖探長灌心靈雞湯。
肖秉義隻管喝酒。想以醉酒,搪塞對方的要求。
醉眼朦朧中,他依稀記得,褚鷹連哄帶騙強調八個字:上山,潛伏,任你選擇。
其他一概忘了,忘了斯人是怎麼離開餐館,又怎麼回的宿舍。
睡夢中好像有哨子聲,跟著有被人拉上了車的感覺。
他以為在夢境。咂巴著嘴,吐詞不清的嘟囔:“不要動我,斯人要睡覺。”
車子顛簸中,頭砸車廂板,痛得鑽心。這才知道不是夢。
睜眼一看,送他去勞教的解放軍排長李小滿,正一副苦瓜臉,盯著他。
“肖秉義,你武器呢?你喝成這個樣子,怎麼參加這麼重要的軍事演習呢?”
李小滿自從接管南區警署,一直以南區警署軍管會副主任身份,主持警署軍管會工作。
兩天前成立南區公安分局,他因處理肖秉義問題,有些失當,沒有被任命為副分局長。
他拒絕大家繼續喊他李副主任,要求繼續喊排長。
肖秉義懵懵懂懂,下意識摸摸後腰。這一摸,驚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不少。
輕聲嘀咕:娘的個頭,家夥忘帶了。他記不得槍丟啥地方了。
身後兄弟耿畢崇,悄悄將家夥塞給他。還順帶一句耳語。
“肖哥,我給你帶來了。下次喝酒,不要忘了你兄弟哦。”
讓肖秉義完全清醒,是分局長朱大明操著山東腔,作戰前動員:
“同誌們,俺宣布。這不是演習,而是一場圍剿褚鷹的實戰。他藏身前方翠屏山小學。”
肖秉義搖搖頭,揉揉太陽穴。掃一眼對麵淹沒在雨霧中的兩排二層教學樓。
倏然拿下大簷帽,撒開長腿,箭一般的衝向前方陣地。
朱大明和李小滿甚為驚愕,隨即相視一笑:哈哈!這家夥終於開竅了,不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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