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義拿起電話要鎮軍管會,找柳蕙。請她去看一下樊正在不在?
柳蕙回話,明顯帶有玩笑成分。
她稱,神經病走後,軍管會幾人配合政府這邊,下村摸情況。
樊正有摩托車,去了遠一點的山泉等幾個村。
兩個主任要求,要跟貧下中農同吃同住同勞動,一天結束。
她跟陸萍因女同誌,分在邊近村。她剛從茶館回來。最後問:
“你真住院了?看來病的不輕啊!”
肖秉義惱怒,“啪”一聲掛掉電話。他惱怒有二:
一為朱大明不聽自己提示,給了樊正作案時間。二為柳蕙還在取笑他。
同時也感到欣慰,事實證明,樊正有作案時間。
當然,如他這個時間,有人證明他在村裡,那就排除他。
肖秉義回到桌上,龍科長又問,能不能說結果了?
肖秉義搖頭,讓他還得繼續甄彆。
龍科長不放棄學習機會,問他怎麼想到了凶手,會采用這麼大膽的冒險行為?
肖秉義給他解惑,整個下毒過程,分源頭和途中兩個階段。
已排除了食堂飯菜出鍋時下毒,護士途中被人下毒之可能也被排除,隻剩考慮其他情況了。
他觀察了一下,老班長幾人站櫥窗內,忙於打飯準備工作。
正常情況下,廚房進人。他隻要測一下臉,就能發現來人。
不正常的是,院外出了情況。醫院東邊忽然響了一聲槍聲似的雙響。
第一響,辨不清方向。第二響,能辨明東邊,都下意識看向東邊。與飯盒方向,正好相反。
作案人幾秒之內,便可完成下毒程序。這已被演示證明了。
他又補充道:
“下毒之人穿白大褂,捂上口罩。醫院這樣的身影很多,即使有人注意,也不會懷疑。”
晚餐結束,肖秉義建議龍科長。排查醫院內中午打飯時間,哪些人脫離了大家視野。
能互相證明的排除,不能證明的,繼續追蹤。
回到旅館,肖有財各泡一杯茶坐下。注視兒子一會,欣然道:
“秉義,想不到你這麼能乾。破案頭腦清爽的很,為父欽佩。”
他喜形於色呷口茶:
“我剛才想,餐館掌櫃的,可能是小雨舅舅。如他是,說明什麼?”
肖秉義看看窗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