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再現極端校園暴力,柯汶納市長歐文·內斯特之子普拉特,在東部中學使用武器,將墨西哥裔同學安東尼奧·納瓦斯打成重傷……”
福克斯11頻道的電視轉播車,直接開到了市政廳前。
直播鏡頭對準了老納瓦斯與他手裡高舉著的打印海報。
因為現場聚集的人太多,又牽扯到了受害者與眾多媒體,d派來幾輛巡邏警車維持秩序。
一輛商務車沿著中心大街開過來,停在了路邊。
車上,霍克看向布萊恩,說道:“去吧,你的舞台已經搭建好了!”
布萊恩信心十足:“看我的。”
開車的愛德華回過身:“打死他們!”
“打死他們!”布萊恩開門下車,在貝肯與桑德拉的陪同下,朝著市政廳門口走去。
他從幾名維持秩序的警員身邊,來到了市政廳門口,站在老納瓦斯身前,抬頭看向他高舉的海報,鏗鏘有力的說道:“凶手必須付出代價!”
福克斯11頻道的鏡頭,立即轉到了布萊恩身上。
布萊恩轉過身,上了市政廳前的高台階,接過貝肯遞來的擴音器,大聲說道:“推特上的視頻我看了,情況我跟d聊過,一位剛剛轉學到東部中學的同學,與普拉特·內斯特並無矛盾,卻慘遭極端暴力,難道我們柯汶納,連一個17歲的男孩都無法接納嗎?”
他聲音越來越高:“在我眼裡,柯汶納是個開放包容的城鎮,白人、非洲裔、墨西哥裔、亞裔等等,所有人平和相處,共同建設家園,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東部中學還包庇普拉特?為什麼?因為他是市長的兒子嗎?”
這話一出,下麵如同開了鍋一樣。
布萊恩的話還沒完:“通過這件事,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柯汶納存在一股隱藏的惡勢力,他們阻礙著柯汶納的發展,看看除了中心大街的道路,看看我們落後的撥號上網,還有發生在東部中學一次又一次的霸淩!”
他高聲疾呼:“我相信,安東尼奧·納瓦斯不是第一個受害者!兄弟姐妹們,你們中間一定還有受害者!我!布萊恩·弗格森在此發誓,一定竭儘我所能,讓凶手和包庇凶手的混蛋,付出應有的代價!”
聚集在此的上百人,突然陷入詭異的安靜。
布萊恩厲聲說道:“難道我們的孩子,以後還要受到惡徒霸淩嗎?你們難道要頭破血流,還不敢站出來嗎?”
人群當中,坎波斯見過的那個餐館男孩羅德,掙脫了母親的手,不顧一切衝破外祖母的阻攔,義無返顧的走出人群。
他大聲說道:“我是東部中學的學生,也被普拉特毆打過,我也想過報警,但歐文市長在學校裡警告我媽媽,如果我們不接受他可憐的補償,閉上嘴巴,我媽媽的餐館會開不下去。”
柯汶納是個小地方,很多人都去過那家墨西哥風味餐館吃飯,也認識羅德和他媽媽。
羅德站了起來。
另一個留著大胡子的墨西哥裔在遲疑中,仍然鼓起勇氣,緩緩走出人群。
他說話有點結巴:“我是……我是加迪斯柑橘種植園的工人,大概兩年多前,我兒子的眉骨,曾經被普拉特帶人打破過。”
接著,又有人站了出來。
隨著時間推移,市政廳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很快超過了三百人。
前後共有七個人站出來,被布萊恩拉著手,走到台階上麵,與老納瓦斯站在一起。
不止是柯汶納的市民,趕過來的媒體也越來越多。
推特的一個團隊,也來到了這邊,在網絡上搞起了直播。
布萊恩的這一場演講,從小納瓦斯的校園霸淩開始,演變成了柯汶納普通市民的公訴大會。
最初,站出來的都是普拉特在中學時霸淩的學生以及他們的家長。
從眾效應下,普拉特小學時霸淩過的學生和家長們也陸續登場。
再到後麵,連日常生活中,與歐文·內斯特發生過矛盾的人,都站出來控訴現任市長卑鄙無恥的罪惡行徑!
歐文·內斯特以及他的家人,在柯汶納中下層的名聲,徹底臭了。
這些還通過電視與推特的網絡直播,傳到了北美各地,市長以及兒子霸淩迅速登上推特實時熱搜榜第一名。
有上百萬用戶都在討論歐文·內斯特。
“不敢相信,一個隻有幾萬人的小城市市長,竟然作惡到如此程度。”
“普拉特成為校霸,完全因為他的父親是市長。”
“我的市長父親,這成為了校霸的堅實後盾。”
市政廳門前聚集的人很快過千。
其中太多學生,麵對普拉特這樣的校霸,敢怒不敢言,甚至不敢對家長說自己遭受過霸淩。
直到今天才站了出來。
他們中的一些有心人,還保留了遭遇霸淩的證據。
這場臨時搞出來的活動,規模與聲勢都超過了霍克的預計。
他透過車窗看了眼外麵,掏出手機撥通桑德拉電話:“告訴他,組織人員去中部分局集體報警。”
桑德拉掛掉手機,找個合適的機會,來到布萊恩耳邊低語幾句。
布萊恩讓她去與帶隊的警長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