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妗反應過來要將他推開時,司厭已經在她脖子上留下了醒目的痕跡。
“你!”
夏妗一邊無語,一邊摸著脖子,又趕緊打開手機相機的自拍模式。
這一看,她直接倒吸了口氣,瞪向司厭。
“你發什麼神經,你讓我怎麼見人?”
那麼大的一個草莓印。
司厭就是故意的。
而司厭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故意,他坐在那兒看著她,黝黑的眸子透出幾分漫不經心的散漫,唇邊勾起的弧度卻又很冷。
“不是故意刺激他?這樣效果更好不是麼?”
輕謾的語調配上唇邊那似笑非笑的冰冷弧度。
夏妗有點啞口無言。
她該怎麼說?
好像也沒法子否認。
比起被人拆穿的難堪,她更尷尬的是,司厭早就知道她的算計。
“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還配合我?”
司厭扯唇,“我又不虧。”
說完起身,邁著修長的腿大步離開。
確實,他虧什麼。
對於司厭來說,她應該就是送上門,不上白不上吧。
果然是各取所需,那她也不需要因為算計對他有所愧疚。
隨著關門聲傳來,夏妗也跟著起了身,隻是卻沒出去。
頂著這麼大個草莓印,她真的無法說服自己走出這扇門。
家裡還有外婆呢。
沒辦法,她隻好從司厭的衣櫃裡,翻出一件襯衣穿在身上。
但其實也沒能真的完全遮住。
司厭親的太上了。
——
徐宴之的電話是江瑜打來的,今天是剪彩儀式,江瑜在去的路上,特意打電話問他,有沒有說服夏妗回海城。
昨晚兩人就這個事情有所討論。
江瑜有隱隱試探道,“你的這個外甥女看你的眼神似乎不太一般。”
徐宴之知道,她不會沒聽過他和夏妗那些事。
坦誠的樣子,“夏妗曾經的確離經叛道了些,不過也是我的錯,沒有拿捏好甥舅之間該有的距離和分寸。”
江瑜緊張,“你的意思是,你對她”
“當然不是。”
徐宴之說,“是我忘了,我們本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拿她和安安同樣對待,卻不知道這樣的關心和照顧,會讓她多想。”
江瑜鬆了口氣,“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還好你沒有。”
說完又忍不住皺了眉,“看昨晚的情形,她和司厭似乎有些親昵,那安安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