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妗靜靜走過去,站到他身邊,看著窗外,“怎麼不睡?”
這麵窗戶正對江灘,對麵高樓聳立的寫字樓,幾乎燈火通明。
被資本壓榨的牛馬們還在日以繼夜的加班。
“你怎麼醒了?”
司厭沒回答,反問她。
夏妗說,“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
“沒什麼。”夏妗沉默了一瞬,說,“夢到了一個可能不會記得我的人。”
司厭側眸看向她,目光淡淡,嗓音卻不平靜,“藏在你心裡的人真多。”
這語氣,聽著讓人不大舒服,夏妗皺眉朝他看過去,司厭卻轉身,往臥室的方向去。
“困了!”
他困了,她卻醒了。
落地窗前隻剩夏妗,她也看著外麵被大橋的光照的半明半亮的江灘。
突然想到有一年,政府辦了一場煙花秀,海城一大半的人都來湊熱鬨。
夏妗也在其中。
來時沒想到會有那麼多人,後來人潮洶湧,她打退堂鼓,卻發現人群蔓延了幾公裡,擠的人山人海。
恐怖人流下,出現了踩踏事件。
人群混亂,道路癱瘓,地鐵停運,手機信號崩潰救護車的聲音沒有停歇過。
夏妗不在踩踏事故的中心段,躲過一劫,但也生生堵了幾小時,人流疏通後,她在亂糟糟的環境裡,看到了徐宴之。
西裝革履,卻緊張慌亂的徐宴之,他在人群裡四處尋找。
終於看見了她。
那天,他飛奔至她跟前,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抱的她快要窒息。
後來才知道,江灘的踩踏事故上了新聞,她那天上午,有跟徐宴之提過,晚上要去看煙花。
徐宴之在看到新聞後,連公司會議都沒開,便趕來了江灘。
找了她很久,每一輛救護車都沒有放過。
那時候,徐宴之的愛意還沒有挑明,但夏妗早已在沉浸在那模糊不清的曖昧中不可自拔了。
他抱緊她時,她的心像是在開花,一瓣一瓣的綻放。
唱片的最後一首歌唱到了儘頭,循環到了司厭握著她的手,親自打開的第一首。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循環了。
夏妗走過去關了留聲機,走回了臥室。
臥室裡,司厭像是睡著了。
夏妗掀開被子上去,躺在他身側的時候,覺得這樣的感覺很奇妙。
她側頭,目光靜靜落在司厭臉上好一會兒。
他們這算,同床共枕麼?
這個詞太親密了。
夏妗不再多想,閉上眼,原以為已經睡著的人,卻突然伸手握住了她一側的腰,用力間,將她拉進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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