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妗不想再聽這些讓她厭煩的話。
直截了當道,“你有話就說,沒有請出去,彆和我提以前,我說過,我和你的以前,對我來說就是一段連我自己都嫌棄的黑曆史。”
夏妗的話,就是一柄帶血的刀。
將徐宴之生生捅穿。
比她不愛他了,更狠。
她否定了兩人從前的種種。
“曾經的那些美好,從來都不是虛假的,我對你的感情,一分都不假,你不該這樣傷我。”
徐宴之的受傷,聽在夏妗耳中,隻有可笑。
她也的確譏諷的笑出了聲,“原來要我死,是你對我感情的表現,我是不是該說一句,我很榮幸?”
“我怎麼會讓你死,我比誰都怕你死。”
徐宴之閉上眼,重重的呼吸,待他再睜眼,他問夏妗,“你為什麼不仔細想一想,我為什麼會在你自殺住院後,選擇和江瑜訂婚?”
“以前你認為我是想要徹底擺脫你,現在你既然猜到了當年的自殺另有隱情,還這樣認為嗎?”
夏妗冷漠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你不是想不到,你是不願意去想對不對?你不願意接受,我是為了讓她們不再傷害你,而聽從安排和江瑜訂婚,你不願意對我有虧欠,不願意對曾經的感情否定的不夠決絕,你覺得這樣對不起司厭,對嗎?”
“不對。”
麵對徐宴之咄咄逼人的追問,夏妗毫不猶豫的否認。
漆黑的病房裡,她的身影格外的孤寂,徐宴之能看清她微揚起的下巴,清冷又譏誚,“徐宴之,你覺得你很偉大,覺得我在知道這件事後,應該對你虧欠,應該推翻之前對你的認知,保留對曾經感情的留戀,是麼?”
她嗬了聲,“我為什麼要覺得你偉大?你將我擺在被你圈養的位置,你從一開始和我在一起給我的定位就是你未來見不得人的那一位,你欺負我沒人撐腰,覺得你能給我一個安穩的生活我就應該知足,應該歡天喜地的接受你安排的一切,為了你承諾的一句,愛給我,誰要這種愛,我天生就賤嗎?我是有多賤,會讓你以為我會接受。”
“徐宴之,你從來就沒看的起我過,從這一點,我就絕不可能對你,對曾經的感情,有一絲一毫的留戀,你為了我被逼訂婚?”
夏妗笑的更厲害了,“你是被逼的麼?江瑜不就是你早就看中的未來妻子的人選?隻不過,沒到時候,你還沒給我徹底洗腦,你還沒能讓我對你徹底死心塌地,迷失心智,能夠在知道真相後,委曲求全心甘情願的成為被你包養的金絲雀,你的棋局還沒下好,所以你是被逼的,一切的走向沒有按著你的步調來,你當然是被逼的。”
“你覺得我會對你虧欠,我腦子壞了?虧欠一個,明知道我被人慢性謀殺,卻為凶手掩蓋罪行,還要口口聲聲說愛我,為了我不再受傷害,被迫接受訂婚的男人?徐宴之,你的偉大是你一個人的臆想,在我這兒,你就是幫凶,要我命的幫凶,我會永遠討厭你,恨你,我會…”
“阿妗。”
徐宴之重重的打斷她。
重聲之下,是良久的沉默,空氣安靜的落針可聞。
這件事,一直是徐宴之的底牌。
他自信的以為,夏妗知道這件事後,對他的愛不會消失的這麼徹底,他會永永久久的在她的心裡,留下一席之地。
他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