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改弦易轍道:“小姐,你說的其實也有道理。”
“我是來自洛林的梅爾根騎士。小姐,你對騎士競技大賽很感興趣嗎?要不要我跟你仔細講解一番?”
般若乾脆地拒絕道:“不必了。”
梅爾根還想糾纏:“小姐,我也是個非常厲害的騎士,曾在下洛林公爵舉辦的騎士競技大賽上斬獲過第二名的好成績。”
般若皺起眉,捏在欄杆上的手微微用力,隨即鬆開,在上麵烙上了一個深深的凹陷,連指紋都清晰可見。
梅爾根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能把這麼粗的木欄杆掰斷,捏碎的人他見過,但怎麼也想不到這世上竟有人能在上麵烙下四根清晰可見的手指印的。
“抱...抱歉,打擾了,女士,請原諒我的冒昧。”
般若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般把他趕走了。
...
阿韋拉多的神情並不倨傲,但眼神極富侵略性。
他上下打量著洛薩,仿佛一隻惡狼瞄準了獵物。
“你的甲胄是出自米蘭的一位大匠師之手吧?我不識得你的紋章,但我知道這位匠師製作的鎧甲是十分精良的。”
“但很可惜,它和你的坐騎馬上就都要歸屬於我了。”
阿韋拉多銀灰色的眼眸中滿是冷酷與不屑,他曾多次在騎士競技大賽中獲得冠軍騎士的稱號。
顯而易見,他並沒有把洛薩這種名不見經傳的新人放在眼裡。
“但願你的本事能跟你的嘴一樣硬。”
洛薩嘴角微微翹起,露出嘲諷的笑容——他深知對方是高傲之人,用這樣的語氣和神態,最能激怒對方。
而憤怒,就會失去理智。
隻是對麵的騎士眼神中依舊充滿了冷靜與冷酷。
兩種情緒完美糅合在一起,絲毫不受洛薩的影響,既自信,又謹慎——這是個相當厲害的對手!
他從侍從手中接過騎槍和盾牌,將頭盔佩好,說道:“快些開始吧,早些擊敗了你,我還要將這份微不足道的榮譽,獻給一位觀禮的女士。”
說罷,他便拉下麵罩。
洛薩戴上桶盔,擎起騎槍和箏形盾,吩咐萊恩準備好替換的騎槍,便催動戰馬,向前小跑著奔去。
阿韋拉多率先加快馬速,展開了衝鋒。
他用盾牌護著自己盔甲的薄弱處,手中的騎槍左右輕微地抖動,在這衝鋒之時,尚且敏銳地觀察著洛薩的弱點。
哢——
伴隨著一陣碎裂聲。
兩根騎槍同時紮在對方的盾牌上。
洛薩隻覺一股巨力襲來,整個人直接被掀翻了下去。
而對方也不好受,兩人竟是雙雙同時落馬。
但落馬不代表戰鬥結束。
阿韋拉多立刻就想翻身重新上馬,而洛薩則是截然相反,抽出腰間的武裝劍便向阿韋拉多撲去。
論騎術,他並非對方的對手。
但在力量上,他要更勝對方一籌。
麵對這種敵人,勢必要揚長避短。
嗤啦——
洛薩的武裝劍在對方的罩衫上劃出了一道口子,隨即便卡在甲胄的鎖環中,不能再進一步。
影視作品中,甲胄往往跟薄紙一樣脆弱。
但真要是打起來,才知道,披著一副精良甲胄的騎士,簡直就是一架堅不可摧的重型坦克。
阿韋拉多也隻好放棄了重新上馬的打算,拔出手半劍和洛薩應戰。
兩人糾纏十餘回合,劍刃上火星四射,卻是棋逢對手,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利奧波德看得興起,吩咐侍從將兩人分開,說道:“你二人之表現,均是傑出非常。不必非要在此時便決出勝負,乾脆雙雙晉級,在此後的決戰中,再分高下吧。”
兩人隻好罷手,紛紛向場外退去。
洛薩摘下頭戴的桶盔和鏈甲兜帽,長出了一口氣,萊恩立刻遞上盛有清水的陶罐,供他大口暢飲。
莫德爾恭敬道:“大人,這位阿韋拉多騎士很厲害啊,您年紀還小,最好不要跟他硬拚。”
洛薩點了點頭。
“你們放心,我心裡有數。如果打不過的話,我會果斷投降認輸的。”
莫德爾和萊恩一身榮辱皆係於他,自然不希望他在比武場上跟對手拚命。
他走到般若的麵前,低聲詢問道:“會不會太無聊?”
般若輕點了下頭,道:“的確有一些。”
以般若的實力來看騎士競技大賽,就像是在看打架一樣。
“等我一下。”
洛薩在她不解的目光中,徑直走到不遠處,裝滿琳琅滿目,各種食物的長桌前,片刻後又悠然返回。
般若突然感覺手心裡被塞了些什麼,低頭一看,是一捧榛子。
洛薩解釋道:“吃一些,權當解悶。”
般若嚴格意義上來講,不屬於人類。
但她也可以吃人類的食物,隻是吃多吃少,都沒什麼關係。
她並不需要通過進食這種較為原始的方式來補充能量。
般若並沒有拒絕,剝開一顆榛子仁塞進嘴裡,微微點了點頭:“還不錯,你去休息吧,接下來還有其他對手,你需要保持良好的體力。”
“好。”
洛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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