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薩離場後。
阿韋拉多再次登場。
這位曾在倫巴第斬獲多次冠軍騎士榮譽的騎士,的確是位不容小覷的高手。
他一路輕鬆殺入決賽。
即使是那兩位穿著半身板甲,宛如鐵罐頭的騎士,也被他通過精妙的戰術擊敗。
“不愧是曾追隨查理曼大帝的名將阿韋拉多的名號的使用者啊,阿韋拉多全程都處於碾壓狀態,差距實在是太懸殊了。”
“阿韋拉多參加競技大賽的經驗明顯更豐富,比洛薩騎士這樣的年輕人更擅長保存體力。”
“看來決賽已經沒有懸念了,這位阿韋拉多,將再度斬獲冠軍騎士的榮譽頭銜。”
“真可惜,我大日耳曼尼亞舉辦的騎士競技大賽,竟然讓一個倫巴第人取得了最高榮譽。”
洛薩皺起眉。
倒不是對人們不看好自己而感到不滿。
畢竟阿韋拉多是曾經在倫巴第諸城邦中的競技大賽橫掃無敵的前輩,自己不如對方也正常。
如果沒有係統的加持,原主也就是個天賦不錯的騎士罷了,離天賦異稟還差得遠。
隻是,連番大戰至此,阿韋拉多的體力依舊如此充沛,實在是讓人費解。
保存體力的方式有很多,但這人使用的可是手半劍,大開大闔,即使掌握有某種特殊技巧,也不該如此遊刃有餘。
“我是開掛的也就算了,怎麼你個普通騎士也能這麼持久?”
洛薩皺起眉。
場上的局勢依舊是一邊倒。
阿韋拉多的對手明顯也消耗了大量的體力,麵對阿韋拉多如同狂風驟雨般的猛攻,隻有招架的份兒。
不多時就被他窺到了一個破綻,打飛了手中的武裝劍。
阿韋拉多,勝!
由於對手輸的實在太快,導致洛薩隻來得及喝了口水,便再度在萊恩和莫德爾的幫助下,重新翻上馬背。
他接過從之前擊敗的對手手中,獲得的白櫸木騎槍,之前購買的兩根均已在之前的戰鬥中斷裂。
擎起描繪有立獅紋章的箏形盾,這扇包鐵的盾牌一**賽下來,也已傷痕累累,上麵滿是被騎槍洞穿的破洞。
但他卻無法更換從其餘騎士手中獲得的戰利品盾牌,那上麵有他們的專屬紋章,在不抹掉之前,使用這種盾牌是不榮譽的。
更何況,那些盾牌的狀況比起洛薩手中的這麵也強不出多少。
而阿韋拉多則不同,他的經驗更豐富,早就備有換用的盾牌。
他的紋章是九枚散布排列的金珠,塗料中可能還摻雜有金粉,在太陽的倒映下,反射出奪目光輝。
隻聽報幕者大喊道:“接下來,是見證冠軍騎士誕生的關鍵時刻,來自阿爾高的洛薩騎士,將與來自托斯卡納的阿韋拉多,進行最終的決戰。”
“天父在上,祂將注視著這兩位勇士,獲得最後的榮譽,阿門!”
在人們的歡呼聲中,兩人緩緩入場。
“你能打到最後,真沒讓我失望。”
阿韋拉多舉起騎槍,槍尖對準了洛薩:“但很可惜,接下來的戰鬥,我將不再留有餘力,你可以及時認輸,以避免釀成不可挽回的損傷。”
洛薩的聲音從桶盔下傳出,顯得有些甕聲甕氣:“這番話我同樣送給你。提早認輸,以免損傷。”
兩個人都沒什麼後台。
阿韋拉多出自托斯卡納的美第奇家族,屬於家族次子,究其根本也不過是個在外闖蕩的無地騎士,隻是聲名顯赫了些。
洛薩也一樣。
他了解阿爾高伯爵,即使自己死了,他也不會有多心痛。
這是位看重家族利益,勝過一切的人,絕不會意氣用事,因此而對阿韋拉多下黑手。
畢竟,在比武場上被殺,是光明正大的決鬥,任誰也挑不出錯來。
如果有人想要報複,是會遭受整個貴族世界唾棄的行為。
“那就開始吧。”
阿韋拉多用騎槍敲了下盾牌,腳後跟猛夾馬腹,發出一聲暴嗬:“llez!(駕!)”
洛薩也提振馬速。
比武場地有限,兩人根本沒有多少提振馬速,展開猛烈衝鋒的時間,隻能使坐騎儘量跑得更快些,以增加衝鋒的威力。
砰——
兩杆騎槍同時穿透了對方的盾牌,馬兒發出不堪重負的悲鳴,磅礴巨力,將兩人直接掀飛了出去。
洛薩隻覺渾身如同散架了一般,被對方騎槍戳到的胸口,更是傳出陣陣劇痛,絕非隻是淤青的輕傷,恐怕連肋骨都斷了。
反觀阿韋拉多,雖然同樣被洛薩手中的騎槍命中,但他卻很快就再度站立起來,舉起手中的騎士劍,宛如已經得勝般回應著場上的歡呼。
“阿韋拉多!”
“阿韋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