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願天父寬恕他們此生的罪孽。”
洛薩在自己身前畫了個十字,他不是個冷酷的人,對待敵人,他能毫不留情;對待屠殺弱者,搶劫平民的強盜,他也能眼睛不眨地宣判他們死刑。
但這些人,平心而論,其實並未犯下多麼不可饒恕的罪過。
洛薩前世做社畜的時候,自己都不敢保證在上班時間摸魚。
但嚴刑峻法,自古以來就是掌握軍隊的關鍵。
若是洛薩手中沒人,沒兵,也沒鮑德溫四世的無條件信賴,他敢這樣做,下場可能就是落得眾叛親離。
但他有自己的親兵,除非王家騎士團的所有人都聯合起來,公然反叛,不然根本奈何不了洛薩。
嚴刑峻法之後,就必須得是懷柔。
騎士到底是準貴族階級,相當於一支軍隊的軍官階層,不能一味打壓,而要講究一個恩威並施。
這比單純施壓,或是像菲利普伯爵那樣施恩要管用的多。
隻是小恩小惠,絕不可能使一支軍隊感念你的恩德,就對你忠貞不二,如使臂指。
哪怕是前世,整天板著一張臉的女神,突然對你露出笑容,也遠比平時都對你笑臉相迎,更使人受寵若驚。
洛薩目睹行刑結束,轉身離去。
菲利普伯爵從人群中擠了過來,咬牙切齒道:“洛薩男爵,他們根本不曾料到會有人襲擊王儲,你卻奪走了他們的生命!”
洛薩居高臨下看著他,冷冷道:
“菲利普伯爵,您已被無罪釋放,但您得知道,這是不經大議會的審判,程序不正義,我隨時有權把你抓回去。”
菲利普伯爵慘笑:“嗬,就算經過審判,我的結果也不會比這更糟。”
“是嗎?”
洛薩輕笑道:“菲利普大人,您現在還有多少人?”
“對於曾拉攏於您的爵黨或是後黨,您還有多少利用價值?這真的足夠他們利用自己的影響力,來保全您的官銜和性命嗎?”
洛薩語氣恭敬地說道:“伯爵大人,您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菲利普麵露愕然之色。
“王家騎士團,隻容許王黨的存在。”
望著洛薩的背影,菲利普伯爵長歎了一口氣,他對跟在自己身邊的侍從說道:“走吧,我們回薩克森的封地。”
...
廷議的大殿中。
雷納德伯爵富有穿透力的嗓音,在殿內回蕩:“這是一場卑劣的謀殺,該死的薩拉森人,他們終於扯下偽裝,露出了那醜陋不堪的真容!”
這位跟異教徒有著刻骨銘心之痛的前任安條克大公,攥緊雙拳:“戰爭,我們需要一場戰爭,孱弱的希臘人已經跟薩拉丁媾和,西方的國王們仍在亞平寧爭權奪利,沒有人會來幫助我們,也沒有誰是真正可靠的援軍!”
“為了騎士的榮譽,和上帝的意誌,我們要主動同薩拉森人開戰,我們的軍隊,將如同一把神聖的槍矛,洞穿敵人的心臟!”
雷納德伯爵慷慨激昂的演講,引發了哄堂的叫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