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約格律斯堡。
從城堡最頂部的塔樓上俯瞰大地,一片蒼茫,縱橫分布的河穀,是約旦河改道留下的滄桑痕跡。
兩名輕裝騎手掀起的塵埃,正飛速向城堡趕來。
塔樓中的守衛立刻高喊道:“有人來了,或許是大人的信使,準備詢問他們的身份,並打開城門。”
約格律斯堡的地理位置是很優渥的,四周一片平坦,如果是大軍來襲,根本瞞不過塔樓上的守衛。
隻有兩個輕裝騎手,很顯然絕非懷著惡意而來。
守衛官莫德爾穿著紅白色的罩袍,疑惑道:“卡勒堡的信使?我們跟卡勒堡可沒什麼交流,讓他們進來吧。”
“得益於”洛薩跟雷納德伯爵間的關係,明明是鄰居,但兩地的聯係和溝通卻是甚少。
遠離商貿路線的約格律斯堡,也已很久沒有外人前來拜訪了。
兩位信使有些忐忑地走了進來,猶豫了下,還是向莫德爾施禮:“請問,你就是約格律斯堡的守衛官嗎?”
“沒錯,說出你的來意,卡勒堡的信使。”
莫德爾一臉冷淡地看著這兩個信使,明顯不覺得會有什麼好事找上他。
兩位信使麵麵相覷。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來約格律斯堡,但這裡明顯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那堅固,簇新的石質牆壁,聳立於頂部,安裝有射石機的塔樓。
以及內部,那高聳的堡壘式建築,還有這座豪奢的全石質領主大廳。
與往昔那座破敗小城堡已截然不同。
這座城堡,除了規模小一些以外,裝潢,堅固程度,似乎都已不遜於雷納德伯爵花費了重金打造的卡勒堡。
這說明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猶豫了下,信使還是說道:“守衛官閣下,我奉我的主人,尊貴的死海之王,希伯倫與外約旦領主,卡勒堡,蒙特利爾,阿迪爾和塔菲拉的大主保人雷納德·德·沙蒂永伯爵的之令,要求征召約格律斯堡所有的披甲軍士協防卡勒堡。”
“嗬,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主人尊貴的頭銜中,並不包括約格律斯堡男爵?”
莫德爾對此嗤之以鼻。
信使加重了語氣:“這是雷納德伯爵的意誌,你要想好了,如果做出錯誤的決定,隻會給你的主人帶來麻煩。”
另一名信使怒道:“我們以禮相待,你卻如此不識好歹,得罪了我的主人,小心我們派兵來討伐!”
莫德爾猛拍桌子,怒道:“雷納德伯爵勢力的確很大,擁有數千軍力,是耶路撒冷王國最顯赫的幾位大領主之一。”
“而且,他還殘忍暴躁,時不時劫掠過往商隊,以及和異教徒做生意的村莊——很多領主都怕他。”
“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約格律斯堡的軍隊,隻聽命於我的主人,洛薩男爵的命令,彆說你一個小小的信使,就是你的主人親至,我依舊不會更改我的答複。”
“是誰敢在約格律斯堡鬨事?”
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
隻見一名隻穿了一條短褲的巨人,推門而入。
他古銅色的上半身,肌肉如大理石一般虯起,手中提著一柄人頭大小的巨錘,恐怖的壓迫力,瞬間嚇得兩名信使呆愣在原地。
“就是你們兩個?”
巨人低下頭,俯瞰著這兩個小不點。
“不,不,不,我們隻是跟守衛官大人愉快地進行會談。”
“求,求你了,彆殺我,我隻是奉命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