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任何一方,使用通過邪術,魔法打造的武器和防具,將被視作天父的叛逆,即使勝利,也將被視作凶手而受到嚴懲。”
聽著大概率是神職者的喊話,洛薩忍不住回想起當初親眼目睹貝利安和呂西尼昂的居尹的那場決鬥。
決鬥,是法蘭克人根深蒂固的習俗與傳統。
有的時候,甚至在戰場上,雙方對壘時,依舊會采取派出選手進行決鬥的形式,來決定一場戰鬥的勝負。
跟三國演義中描述的鬥將環節,有異曲同工之妙。
在這種環境下,產生的民族精神自然是武德充沛的,法蘭克騎士們的戰鬥力如此強悍,也在情理之中。
但同時,這也意味著法蘭克人中的莽夫,占據了絕大多數,而在對付薩拉丁這樣的勁敵時,魯莽有時比怯懦更加可怕!
“馭——”
漢斯躍下馬背,向洛薩走來:“大人,我是親眼看著他們出城的,他們根本沒在城內逗留,也沒跟可疑人士對話。”
洛薩無視了一直向自己拋媚眼的旅店舞女,和他向樓上走去:“看來,是我小人之心了。”
小人歸小人。
漢弗雷帶給他的教訓,就是永遠不要以常理來揣測旁人。
比如漢弗雷按照常理,是絕無可能向他下手的,但他偏偏就是做了,因為信息不對稱,洛薩根本想不到會有“邪神蠱惑”這一因素。
誰知道薩伏丁是不是也瘋了,拚著這尊貴的總督之軀不要,也要在蒙特利爾掀起一場暴亂之類的?
“我這算不算是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
洛薩揉了揉眉心。
漢斯低聲道:“大人,小心無大錯。”
他欲言又止。
洛薩無奈道:“跟我有什麼不能直說的嗎?”
漢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大人,說實在的,我對您在城堡中的遭遇,有些後怕...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以後您可以儘可能把我帶在身邊,有的時候,般若將軍不太方便做的事,可以由我來。”
洛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真的不必。而且,我現在也已今非昔比了,要練練嗎?”
“您確定?”
漢斯有些疑惑。
前段時間,洛薩跟漢斯的比鬥中,就算是漢斯放了“海”,純靠劍術,洛薩也根本堅持不了幾個回合。
隻是單純的受虐罷了。
“當然。”
“走,回去穿甲,咱倆痛痛快快打一場。”
洛薩不認為自己現在就是漢斯的對手了,但他的戰鬥力絕對得到了全方位的提升,隻要漢斯放放水,他覺得應該還是能打得有來有回的。
兩人都穿戴好了盔甲,來到旅店的後院裡。
洛薩雙手分彆握著手半劍的劍柄和劍刃,眼前的視界因頭盔而變得狹小起來。
但洛薩的精神力暴漲,他用來觀察外界的渠道,已不再隻是局限於雙眼了。
“要開始了,漢斯,先放放水,把力量和速度壓縮到你一半的程度!”
“好!”
鏗——
洛薩大步向前,一記樸實無華的劈砍,眼看著漢斯第一時間便找出了破綻,自下而上撩起長劍迎擊。
原本在他眼中,極為迅捷的漢斯,此刻的動作,卻已有種遲緩的感覺。
他頓時停下了劈砍的動作,避開了漢斯的反擊,用手半劍尖銳的劍柄,輕輕敲了一下漢斯的頭盔,發出清脆的聲響。
漢斯愕然停住手中的動作。
洛薩掀開麵罩,有些得意道:“怎樣,是不是今非昔比?再來,這次,你出全力,我也會使用鮮血魔法助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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