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此時,夜色已深。
送走前來覲見的封臣後,洛薩回到領主大廳的主殿。
在酒宴上喝的儘興的讓娜,臉頰上生出兩朵紅雲,但她的眼神卻依舊清澈,明亮,正舉著酒瓶暢飲。
“哈,真是甘甜的酒水。”
“大人,你看今晚月色多美,又有美酒佳肴,快來與在下暢飲一番吧。”
洛薩拿走了她手中的酒瓶,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這一瓶可是波爾多(高盧地名)產的葡萄酒,價值十枚蘇勒德斯金幣,再算上運費,起碼要翻三倍,我本來還想拿來招待客人的。”
“在下也是客人啊。”
讓娜有些不甘心,絮絮訴說:“以前,教會為我準備了十幾座酒窖,裡麵堆滿了來自世界各國的酒水,我最喜歡喝的是羅斯人用馬鈴薯釀造的那種,夠烈,一口下去,就仿佛在冰天雪地裡狂奔一樣。”
洛薩輕歎道:“如果喜歡蒸餾酒,你可以籌備著釀一批,多餘的酒精可以拿來為士兵處理傷口,需要錢就去找製衣官要,我給你三百枚蘇勒德斯金幣的額度。”
“多謝大人。”
返回到領主大廳,洛薩為自己準備的房間。
他來到桌前,取出墨水瓶,用羽毛筆蘸了,開始寫信。
他打算再去信一封給奧地利的利奧波德伯爵。
上次從他手中獲取的資助,包括約五百枚蘇勒德斯的錢幣,一船穀物,些許糧食種子,熟練裁縫,鐵匠,泥瓦匠等工人,對初期約格律斯堡的發展還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的。
首先自然是感謝一番,其次就是告知他,鮑德溫四世已經與異教徒的國王薩拉丁簽訂了停戰協議,他已不必急於趕來參加十字軍。
最後要提的,是自己已被晉封為外約旦伯爵,治所在希伯倫,若他前來朝聖,請務必來此作客。
跟利奧波德,洛薩還是希望能維持一個友好關係的。
雖然洛薩已是耶路撒冷王國名義上最大的封臣之一,但他很清楚,自己跟奧地利邊疆伯爵的利奧波德相比,硬實力上還差得遠。
他現在就屬於吃撐了的胖子,得先把身上的肥肉,肚子裡的食物,全部轉化為肌肉,才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另一封信是給維爾納以及他的兄長奧托的。
他記得自己離開阿爾高的時候,曾對自己的兄長奧托說過必要以更尊貴的勳位接受他的致意。
現在,他已經做到了。
阿爾高伯爵領,土地貧瘠,商貿落後,這個伯爵頭銜的含金量,完全沒辦法跟外約旦相媲美。
但維爾納伯爵手底下有不少人才,還是挺讓洛薩眼饞的,所以這一封信裡,也提到了希望維爾納伯爵能派幾個心腹過來幫忙的想法。
...
希伯倫城內,因一位新領主抵達所掀起波瀾,正如水麵上的漣漪,緩緩擴散開來。
兩名城衛軍坐在酒館裡,喝著小酒。
他們其中一人,穿著全套的鎖子甲與龍蝦盔,披著標有雙頭鷹紋章的罩袍,襯托的整個人越發英武不凡。
如果不是都認識這倆人,恐怕非得把他當做這是一位高貴的騎士老爺帶著自己的侍從。
城衛軍的同伴僅穿著一件破舊的皮甲,臉上帶著濃濃的羨慕。
“嘿,兄弟,你被那個叫莫德爾的治安官選中,我並不感覺意外,畢竟你生來體格就壯。但那位老爺就這麼輕易給了你們這副堅固的盔甲和刀劍,還給了你一把金鷹標旗,就不怕你轉手賣掉逃跑嗎?”
士兵緊握著手中的鷹旗,神情肅然:“我不允許你侮辱我們的榮譽,這把鷹旗,哪怕是我付出生命,也絕不會使它丟失,你居然覺得我會把它變賣掉?”
他的同伴忍不住調侃道:“哈,你這個嗜賭如命的家夥,還榮譽?總不至於換上一身新衣,就以為自己是高貴的騎士老爺了吧。”
“我警告你,不要同我開這種玩笑,我已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手握鷹旗的士兵,神情鄭重:“從今日起,我不會再參與賭博,天父將見證我的改悔。”
他的同伴,臉上蒙上了一絲嫉恨,但去不敢明麵上表露出來,隻是奉承道:“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到的。”
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