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艾拉港西南部,達哈卜。
在穿刺者拉烏夫的宅邸。
一位披著華美白袍,赤著雙腳的中年男人,正麵露微笑地向這裡的主人道彆。
拉烏夫的臉色有些難看:“舍邁爾大師,我馬上就要討伐異教徒,您真的要在這個時候離開?”
中年男人微微頷首:“感謝你的盛情款待和幫助,拉烏夫領主,但我也已經幫你馴服了一批蠍尾獅,我們並不相欠。”
站在拉烏夫身邊的紮恩開口道:“大師,隻憑蠍尾獅是無法擊敗那個法蘭克領主的,他麾下有邪惡的女巫效力。”
紮恩可是親眼看到那頭野性難馴的蠍尾獅被一槍乾淨利落秒殺的。
被稱作“舍邁爾”的男人目光炯炯:“有阻魔金,還有蠍尾獅,就算進攻不足,要守住你們的領地也是夠的。”
“薩拉丁在大馬士革召開了巫師集會,我雖然沒有為他效力的心思,但隻有到那兒,才能展現‘哈穆宰’學派的威名。”
拉烏夫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他也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左右一個強大施法者的意誌,隻好道:“我會派十名精銳的‘法裡斯’(騎士)護送您。”
護送?
舍邁爾的雙眼,仿佛能夠洞察人心一般,與拉烏夫對視著,直至對方大汗淋漓地低下頭,才開口道:
“不必了,我不願意橫穿法蘭克人的領地,那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衝突。”
他吹了一聲口哨。
天空中,一聲響亮的獅吼聲響起。
一頭撐開雙翼,起碼有二十米寬的巨型蠍尾獅,從天而降。
在它尾後,一根深紅色的鋒利蠍尾,正輕微搖晃著。
“再會了。”
舍邁爾揮了揮手。
在他這種強大施法者眼中,什麼信仰,人種都是虛的。
除了那些可笑的,隻能依靠膜拜聖火,獲取到微薄施法能力的祭司和馴鷹師,還會有施法者信奉神?
至於人種,更是不值一提,統統被歸類於凡人罷了。
他跨坐在蠍尾獅的鞍上,向拉烏夫微微點了下頭,隨即,蠍尾獅振動雙翼,掀起的狂風吹得一眾人東倒西歪。
拉烏夫看著遠去的蠍尾獅的背影。
臉色陰沉:“這個老東西,這些天我對他畢恭畢敬,幾乎是有求必應,他竟還要離去!”
“憑什麼對麵那個法蘭克領主就能得到那麼多漂亮施法者的投效,我連一個都招攬不來?真是該死!”
紮恩勸諫道:“拉烏夫,算了吧。”
“舍邁爾大師不欠我們的,他給我們打造了一支擁有十二人的蠍尾獅法裡斯團,他們能從空中任何地方向敵人發起突襲。”
“隻要我們依靠這支蠍尾獅法裡斯,不斷在漢誌進取,吞並那些弱小領主的領地。”
“到時候,再向薩拉丁王請封一個漢誌總督的封號,你的地位不會比埃及的那位阿迪勒總督遜色多少。”
“嗬。”
拉烏夫輕蔑地看了拉烏夫一眼:“紮恩,你就是因為太過軟弱才淪落到這一步,早知道你這麼輕易就被那個法蘭克人嚇破了膽子,我就不該讓你去駐守艾拉港。”
紮恩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拳頭攥緊,青筋暴起。
似乎也有些後悔這麼羞辱自己的兄弟。
拉烏夫語氣變軟了些:“紮恩,我的領地,現在被艾拉港一分為二,若我想返回馬安堡,要麼橫穿敵人的領地,要麼就隻能依靠船隻,從亞喀巴登陸,而那個法蘭克人的領地,也將處於我的包夾之下。”
他語氣森然道:“這注定我跟對麵的領主,從始至終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除非我寧願放棄達哈卜和西奈半島的領地,但這是不可能的!”
紮恩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易地而處,他覺得自己也舍不得放棄三分之一的領土,就為了跟那個法蘭克蠻子和平相處。
如果有關係親近的領主,還能用領地置換的方式,解決這一問題。
但拉烏夫這個有著穿刺者之名的暴君,哪有這種關係?
“而且,不僅是我的領地被一分為二,整個阿尤布王國都是如此,如果我沒辦法收回艾拉港,到時,他必定會向我問責。”
“你知道的,我不算他那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