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薩斯,新那不勒斯港。
三百餘身著紅衣的殖民地民兵,已經接管了這座昔日繁華的港口。
這裡是德克薩斯共和國最大的對外溝通樞紐,往日裡,數不清的糧食,棉花,小麥,皮革,生肉從這裡輸送出去,以換取各種工業製品。
如今,這裡已是空蕩蕩一片,屬於德克薩斯人的孤星旗被十三殖民地的星條旗所取代。
一眾紅衣軍站在空蕩蕩的港口裡,百無聊賴地等待著。
“阿瑟上校,那些本土佬好大的架子,都說了德克薩斯人都縮回內陸了,讓他們放心登陸就是了,還非讓咱們這幫人來這兒喂蚊子。”
“咱們就這三百來號人,騎士團的人又沒跟著,但凡有個狼族的百夫長,咱們都得交代到這兒。”
阿瑟上校歎了口氣,沒理會屬下們的抱怨。
州民兵吃了敗仗,又丟了軍火庫,間接導致黑奴大叛亂,半個路易斯安那和密西西比州都成了一片白地。
如果不是有聖喬治騎士團在,算是個兒高的接了鍋,就算他父親是殖民地高官,他最好的結局,也是要回阿肯色去當農場主了。
漆黑,靜謐的港口突然落下了無數照明彈,將整個城鎮照得纖毫畢現。
民兵們捂著眼睛,感覺眼前儘是一片白茫茫。
“目前沒發現敵人,一切安全。”
身著黃褐色軍裝的士兵們,迅速在岸邊展開,布置臨時工事,也沒個人上來招呼。
阿瑟猶豫了下,正打算上前彙報情況,就聽到眼前黑暗的海麵上,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鳴聲。
仿佛從深海中浮出的恐怖海獸,鋼鐵巨獸噴著黑煙,碾過柔軟的沙灘,沉重的履帶竟是很反常識地隻留下了兩道淺淺的印痕。
這種完全超乎殖民地民兵的戰爭機械,驚得一眾民兵紛紛瞪大了眼睛。
巡洋艦的艙門洞開,從中走出的,是一個個穿著蒸汽鐵甲的裝甲步兵們。
他們手持鏈鋸長劍,背負小口徑火炮,鋼鐵麵具下,閃爍著紅光的眼眸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直至這些佩戴了“感知邪惡”護目鏡的裝甲步兵們給出了“安全”的手勢,嚴陣以待的士兵們才放鬆了下來,殖民地民兵們彙報的情報,他們是沒信半點。
“傳訊給大部隊吧,沒有探察到有敵人埋伏,一切正常,可以進行後續登陸。”
“哈哈,這些狼崽子們已經被我們嚇破膽了。”
“小心一些,今晚可是圓月,那些狼崽子的力量會變得更強,如果被他們闖進人群裡,艦炮可沒法支援我們。”
本土軍隊們七嘴八舌議論起來,完全無視了探照燈下,一臉尷尬的紅衣軍們。
等待許久,才有個中尉上來問話:“你就是阿瑟上校吧,帶著你的人站好崗,到你們應該去的地方,大部隊就要上來了。”
被一個中尉下令,阿瑟也隻能低頭領命,彆看他是殖民地上校,父親又是殖民地高層,但在這個本土中尉麵前,還真沒什麼硬氣的底氣。
隨著訊息傳回,一艘接一艘的陸地巡洋艦在海灘上登陸。
這種陸巡艦的整體造型跟一戰時的坦克差不多,隻是體型更加碩大,上麵裝載的火炮也更多,是大本鐘科學院又一新銳產品,專為攻堅使用。
此次投入到遠征軍中的足有四十九輛,每艘載員十二名裝甲步兵,是遠征軍陸軍的中堅力量。
先頭部隊的八千士兵逐漸展開,將整座港口的各處要害分彆占據,阿瑟上校和他的屬下們,被驅趕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位置。
“這幫本土佬壓根兒信不過我們。”
“既然不把咱們當回事,乾脆彆讓我們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