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
送行的人群排成一列,每個人都帶著不舍的表情,看著馬背上的蘇逸之。
徐鳳年帶著薑泥坐在馬上,
笑盈盈的說道:“呦!蘇兄,看來你的人緣不錯啊!你那些同門都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蘇逸之看著這些簡直就無力吐槽了,這是舍不得自己嗎?
武當山這麼大,人這麼多,自己穿越過來這三年時間基本上都是在清樓度過的!
眼前這些人,大多都沒有什麼交集,平時見麵就是點頭之交。
甚至有的人蘇逸之都沒見過,但是並不妨礙他們希望自己早日離開武當,
蘇逸之看著這些人過來看熱鬨的人,暗自搖了搖頭。
說不定等一下自己走遠了,他們還要一起慶祝一下呢。
就在這個時候,
遠處,一個身形魁梧如球的壯漢正急匆匆地奔跑而來,
“世子~~~”
“世子!你可曾想念我?祿球兒我可是日思夜想,心心念念啊!”
他一邊跑一邊用手中的手絹擦拭著額頭上不斷滲出的汗珠,臉上洋溢著急切與喜悅。
褚祿山剛氣喘籲籲地跑到徐鳳年的身邊,
目光一轉,
便注意到了旁邊那位風度翩翩的蘇逸之。
依舊身著飄逸的道袍,背上背著一柄火紅、一柄青翠的長劍,
臉上掛著一抹溫和的微笑,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褚祿山。
褚祿山一邊繼續用手帕輕拭著汗水,一邊帶著幾分好奇和驚喜問道:“賢弟,你怎麼也在這裡?”
“哈哈哈哈,徐兄邀請我去北椋王府做客,所以我就在這裡了!”
褚祿山滿臉興奮地走到蘇逸之的身前,
他那雙大手用力地拍了拍蘇逸之的肩膀,聲音洪亮地笑道:“哈哈哈哈哈,太好了!賢弟啊,等到了北椋,哥哥一定帶你好好出去玩!”
兩人再次相見,褚祿山無疑是最開心的那一個。
在北椋,雖然一切都好,
但是沒幾個能夠和自己一起喝酒逛清樓的夥伴,周圍的人都像是一群沉默寡言的悶葫蘆。
他最看不慣的,
就是那個總是板著臉、麵無表情的陳芝豹,那樣的人在他看來,實在是好生無趣。
而蘇逸之,
卻是他這麼多年來遇到的最合自己胃口的人,他們的性情相投,趣味相合。
褚祿山心中暗自竊喜,有了蘇逸之的陪伴,自己接下來就有了玩伴。
一旁的徐鳳年好奇的看著,等兩人打完招呼這才說話:“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哈哈哈哈,世子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和賢弟是在清樓同時看上了一個姑娘,差點兒打起來。結果賢弟給我介紹了望春樓!世子啊,你是不知道,那望春樓,不比我們北椋的差多少啊!哈哈哈!”
說這話時,褚祿山的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一種期待和向往的神情,心中突然出現一股難以抑製的激動在湧動,就連語調都有所變化。
薑泥的眉頭微微皺起,她斜著眼看了過來。這一幕恰好被蘇逸之看到,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