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檀看見那陰物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旁邊的劉稻穀說道。
“這該不會就是你們公主墳的小念頭吧?我叔叔的口味未免也有些太重了。”
劉稻穀聞聽此言,笑得花枝亂顫,他雖然長相平平,但是奈何胸懷實在寬廣,這波濤洶湧之間自有美感。
“公子,當然不是了,這是我公主墳一尊供奉了有三百多年的活死物。”
“奉勸公子還是不要離近了看,我怕公子晚上會睡不著覺,她除了身形高大四手以外,她還生有琵琶對抱相,前後兩張臉孔,一張是地藏悲憫相,一張是歡喜相。”
“曾經有個小丫頭一不小心在轉角碰到了她,直接嚇死了過去。”
種檀聞言嘖嘖道。
“果真可怕!”
大河之上的白衣僧人見到這尊陰物之後,當即金剛怒目。
“北莽世間竟還有你這等邪物,我佛如來,你這孽障,還不自己前往十八地獄受輪回?”
那白衣僧人說罷,單掌立於胸前,另一隻手高高托起,隻見到天上雲層縫隙之中,竟射出藹藹佛光。
陰物仿佛真怕這佛光一般,一見如此,立即縮成一團,重新縮回了水中。
那陰物縮成一團,隻見四手連動,就仿佛那手指上綁著一根看不見的絲線,在控製著那十八彩衣一般。
那十八彩衣悉數飛向白衣僧人李當心。李當心當即結出三印,分為法輪,淨業,催罪。
隱隱約約有一聲佛鐘磬響,回蕩於天地之間,這鐘聲仿佛能清除人間罪孽,又仿佛能消除人心叵測一般。
畢竟大多的時候,人心才是罪孽。
佛光照耀之下,看似祥和寧靜,但卻是金剛怒目下的一記重擊。
那十八彩衣還不等飛到那李當心的麵前,便被佛光籠罩,刹那之間好似被重錘擂鼓一般,當即破碎。
當那十八彩衣的衣衫都被這佛光破壞之後,眾人這才驚奇的發現,那彩衣之下竟然是木偶和青銅結合的機關軀體。
十八飛天仙女,乃是十八彩衣傀儡。
李當心沒空搭理這些機關木偶,也沒空去搭理岸上那些瞠目結舌的人們。
他要一直逆流而上去道德宗,龍樹僧人已經被麒麟真人打了三天了,雖然到現在還沒破開龍樹僧人的金剛不壞真身。
但龍樹僧人論起挨打的本事天下第一!
論起打架的本事可就排不上號了,李當心要讓那道德宗看一看,莫要欺負我佛家禪宗無人。
白虹斬波破濤而去之後,隻留下了一個極其瀟灑的光頭和背影。
那紅袍陰物躲在水中,看著那不好惹的白衣僧人離開之後,這才又飄了出來,舒展如舊。
紅袍陰物略有僵硬的動了動脖子,而後猛然將那張地藏悲憫相,對準了已然打扮成文士的徐鳳年,紅袍獵獵襲來。
“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