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上朝去了。
蘇逸之知道徐鳳年這一去,肯定會有不小的麻煩。
不過這都是徐鳳年自己該琢磨的,跟他沒關係,他能在太安城保證他的人身安全,就已經不錯了,當姐夫做到這個程度就可以了。
再者說了,這武道上有多厲害,在官場中又沒什麼作用。
所以蘇逸之送走了徐鳳年之後,便一個人悠哉悠哉的在太安城裡閒逛了。
太安城作為離陽的中樞,天下重鎮,其內的建築街道都對應天上的星象。
坐南向北,寓意永垂不朽。
不過這趙家皇上都是如此希望的,可這根據星象來建成能有多大的作用,那麼怕是隻有看氣運了。
反正在那些望氣師的眼中,離陽太安城這株氣運已經相較五十年之前,瘦弱黯淡了不少。
離陽氣運巔峰已經不在,但有意思的是北莽的那株氣運支柱也相較起過去暗淡了不少。
北涼這麼多年都是沒怎麼減少,所以天下的大多數淺顯的望氣師,都認為北涼必是未來一統天下之勢力。
除了北涼以外,北莽和離陽的氣運柱都削弱了,在他們看來氣運一旦丟失就再難補回來了,除非是掠奪他國氣運。
可是那西楚氣運日漸鼎盛,甚至還有超過離陽的勢頭,這對離陽來說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大約是西楚曹長卿的收官無敵,大約是那西楚公主的氣運加持,總之西楚這支氣運已然衝天而起了。
不過這都是淺顯的望氣師們所認為的,那些隱在鬨市之中深入淺出的真正的武技高手卻不這麼想。
望氣要透過表麵看本質,那離陽和北莽的氣運柱,雖然相較過去瘦弱了不少,可北涼和西楚那兩隻氣運柱,也未必就好到哪兒去。
氣運柱就好似一株參天大樹,有些樹看似已經老的不像話,葉都搭了下來了,但根莖還深深的插在土裡,隻要有土壤,隻要有水分,他們就還能再堅挺堅挺。
要是這根莖插的不夠深,隻剩下枝繁葉茂的話,也終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北涼遭逢三十年未有之變局,乃是新王和舊王交接之時,也是北涼最脆弱的時刻。
西楚則萬事開頭難,這頭若是開了,自然以後不能說一片坦途,總歸是走上了那條台階。
所以北涼和西楚的氣運還有待觀察。
而離陽和北莽的氣運柱,終究隻能存活下來一個。
蘇逸之在這座太安城內悠閒的走著,可上一次來太安城的時候,模樣幾乎沒什麼變化,依然是那麼的繁華,依然是一眼望去到處都是人。
就在這時,蘇逸之忽然碰見了一個老熟人。
一個閉著眼睛的姑娘。
他就在蘇逸之前十丈的位置。
蘇逸之看著那姑娘笑了笑,隨後一回頭,發現在自己身後十丈位置,還站著一個青衫高個竹竿。
除了那個愛醃酸菜的姑娘,和那個竹竿以外,蘇逸之還碰到了一個老熟人。
一個腰上挎著木劍,正眼巴巴的望向自己的猥瑣男。
蘇逸之當然知道那吳六鼎和翠花是來乾嘛的,肯定是來跟自己要劍的唄。
可這是鬨市,要動手也不能在這動手。
蘇逸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當先走入了旁邊的酒樓,溫華往前探了探,見這酒樓規模還不錯,便流出了口水,心裡盼著能吃這斬仙道人一頓。
他連忙擺著手,召喚著吳六鼎和翠花趕緊過來。
吳六鼎和翠花走到溫華身邊之後,溫華拉著他們倆。
“你倆確定嗎?那個就是斬仙道人?”
翠花閉著眼睛。
“當然確定了,我無論如何也忘不了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