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斧猶豫了半晌,還是開口問道。
“師兄,世子殿下,可曾有望氣師動過這棵老槐樹?”
蘇逸之和徐鳳年聞言對視一眼,紛紛搖了搖頭。
李玉斧解釋道。
“這棵槐樹被人動了手腳。”
他說完步踏罡鬥,嘴裡振振有詞,凝氣一吐,隻見那個李玉斧身後的桃木劍悠悠出鞘,最後在半空飛了一圈,插在龍爪槐樹的根處。
李玉斧手掐指訣,凝聲念道。
“拔鬼攝邪!”
那劉文豹嚇了一跳,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了,沒想到這桃木劍也能飛,他趕緊躲到一旁,屏氣凝神的看著李玉斧的操作。
劉文豹所學頗為繁雜,不僅熟讀儒家聖書對三教宗義,和陰陽讖緯道門方術都略有了解。
他見過彆人做蘸醮法事驅邪,不過倒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有靈性的道長。
所以李玉斧一出手,他就知道這位年輕的小道長不簡單,就這一手可不是一般的道士能來得了的,如此年輕便有如此能耐,實在厲害。
他本以為接下來這裡玉斧會做些什麼更高端的操作,卻不曾想這禦劍之術都是了得,可雷聲大雨點小,半晌都沒動靜,讓劉文豹有些失望。
李玉斧嘖了一聲,緩緩走進那棵老槐樹,伸手觸在那老槐樹的根部上。
片刻,他右手拇指彎曲在食指上輕輕一劃,頓時血流不止,他用血在樹上畫了一道符錄,然後又低聲念了一道。
“敕!”
人血符籙,頓時滲入老槐樹之中,消失不見。
劉文豹還以為這人血符籙既然已經消散不見,那就說明此事已然成了,可李玉斧不但沒有半分放鬆,反而眉頭越發的緊促。
一翻思量之後,隻見他雙手手掌交叉搭起左手的大拇指彎曲掌內,其餘九隻外露。
徐鳳年和溫華都不懂道門的指訣神通,紛紛轉頭看向蘇逸之,蘇逸之理直氣壯的問道。
“你們倆都看我乾什麼?看他呀。”
徐鳳年問道。
“這除了他就你一個道士,我們不看你看誰呀?”
蘇逸之聳了聳肩。
“我雖然是道士,可也不代表道士就得什麼都懂,道士也分好幾個種類呢,有的擅長算卦占卜,有的擅長驅鬼除邪,還有的擅長風水堪輿,像我就是第四種最擅長打架。”
“你倆要是真想討教的話,貧道可以和你們過過招。”
徐鳳年和溫華一聽這話,麵露驚恐急忙轉過頭去,不敢再看。
劉文豹訕訕地笑了笑。
“既然蘇道長不願說,那就老朽我帶蘇道長說上一說。”
“世子殿下,此指訣名為太乙獅子訣,據說是太乙天尊的坐騎,是九頭獅子,故有此絕。”